大年初一对大人们虽是忙碌一天,但对年纪还小且又是女孩的古陶来说,却是悠闲自在的。
古玉涛张雪兰一大早便要去给街坊邻里、亲戚长辈们拜年。
而古陶只需在家看家,招待前来拜年的客人即可。
九点多送走了最后一批来拜年问好的客人,古陶几乎累瘫在沙发上。
昨晚守夜守到两点多,今早不到五点就起来下饺子吃早饭,她是一点精神也没有了。
而古玉涛的老家在下边县里,他和张雪兰五点钟就骑着摩托车回老家拜年了。
“好累!”
周遭来拜年的亲戚朋友几乎来的差不多,从六点到九点,她脸笑的都抽了筋。
躺在沙发上,古陶开始闭目养神。
“老古!”屋外传来张海鹏的嗓门声。
“来啦!”
穿上鞋,古陶迷迷糊糊的跑到屋外。
“鹏叔来啦?!”
院子里,张海鹏身后带着一大一小,大的是个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而小的却是前几日才见的殷喜!
“陶陶你爸呢?”
大概是过年吃的好的缘故,张海鹏一身黑色皮大衣也掩盖不了其说话时跟着起伏的大肚子,富态极了。
“回老家拜年去了,一会就回来,鹏叔屋里说话吧!”
古陶笑盈盈的把三人往屋里请,一看到殷喜,她便猜到了儒雅中年男人的身份——付斌,她爸的合作伙伴。
“不了,你爸回来了,让他去我那儿。”
“回去吧!我们先走了,别忘了告诉老古!”
挥了挥手,叮嘱一番后,张海鹏带着身后的付斌离开了。
把三人送出门外,目送几人走远的背影,古陶不觉松了口气。
刚刚她能感觉到殷喜从头到尾注视的目光,以前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刚才那种感觉还真是负担啊!
因是大年初一,还要继续敞着门,古陶则打算回屋接着补觉。
“新年快乐。”
本该走远的殷喜,此时周而复返,站在小院内。
“新年快乐!你……来了啊!”他不是应该在张海鹏那儿么,怎么又杀回来了啊……
“这几天很忙?”
殷喜今日一身藏蓝色的合身中款羊毛大衣,平日里的小型男此时带有几分温润气质,比之以前似乎更容易亲近了些。
“还好,要不要进屋坐坐?!”
古陶今天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会来,虽然有些不知所措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但客人来了,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干巴巴的在屋外冻着说话。
古陶家北房正屋里是并排的三居室,正中央的客厅大概三十平米,屋里的装修摆设都很简单,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品,简洁自然很是干净。
“来,吃点吧。”
茶几上的坚果糕点摆了好几大盘子,都是照着古陶的口味买的。
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回放着昨晚的春晚节目。
“那个叔叔是你姨夫?”
“嗯,二姨夫。”
“这样啊……挺好!”大过年的不陪着爹妈,跟什么二姨夫,古陶腹诽。
古陶面前茶几上,不知不觉摞了一小堆的瓜子栗子皮,反观殷喜那头,桌前干干净净的只有一杯热茶。
二人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视,古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谈着节目效果。
桌前的瓜子皮也慢慢从一堆变成两堆。
身旁的殷喜如老僧入定般,静静端坐在沙发。
古陶嗑瓜子嗑的舌头也发了丝,一会摸摸鼻子,一会挠挠头,只盼着殷喜赶快说离开。
不一会儿,古玉涛载着张雪兰回家了。
一撩开门上的棉布帘子,夫妻俩人都愣住了。
“爸,这是殷喜,付斌叔叔的外甥!”
急忙站起来,古陶向父母解释,对他们家来说殷喜怎么说也算贵客。
“啊!老付的外甥啊!”
古玉涛连忙反应过来,一进屋就看到自家沙发上坐了一个气质不凡的少年,他还以为走错家门了呢!
一说姓殷,还是付斌的外甥,两口子都明白了。
“叔叔阿姨好。”
“孩子别站着了,快坐下!”
张雪兰第一次见这么帅气的小少年,对方还有礼有节客客气气的,她这个妈妈级别的极为稀罕。
听到张海鹏付斌来了,古玉涛坐也没坐,就直接出去了。
家里剩下古陶母女和殷喜。
“你跟陶陶是同班同学呢?!”
“嗯,前后桌。”
“哎呦,这么巧啊,真是缘分!”
“陶陶去厨房,把暖气片烧热些!”
沙发上,张雪兰拉着殷喜,聊的正欢。
而殷喜也一改平日对外人寡言少语的样子,跟张雪兰极其配合的唠着家常,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是母子呢!
古陶家今年刚刚安上了暖气片,之前都是在客厅里烧煤炉,但煤炉经常半夜要去封炉子,再者容易熏着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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