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蒙了一层迷离雾气,她快加了步伐,快步飞奔。
她的动作引起了宁徽玉的注意,侧眸望去,他的小徒弟已朝他怀里飞扑而来。
“师父!”
宁徽玉眼底渗出浓郁的喜悦,张臂将她抱个满怀。
姜离一把扑入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颈项,使劲往他颈边蹭了蹭。“师父,阿离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好。”宁徽玉宽大的袖袍将怀里的娇人儿包裹的密密实实,绯红的唇畔扬起浅淡的笑意,眼底皆是欣喜。
“师父!”
“嗯。”
“师父师父!”
“我在……”
“师父师父师父……”
姜离哇哇大哭,如八爪鱼般手脚并用粘在宁徽玉身上,她心中哽的很,无法抒发的情绪一股脑儿喷发。
她紧紧嵌在他怀里不撒手,如离家出走经历万种艰险的孩子忽然遇到亲人。
“乖孩子。”宁徽玉紧紧搂着她,微微偏首由着她蹭,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抚,一只手温和覆在她脑后轻顺她的青丝。“不哭了。”
姜离埋在他怀里呜咽,缓了好长时间才肿着核桃眼一抽一抽的哽咽,却怎么都不肯离开宁徽玉怀里。
宁徽玉不厌其烦的低声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柔和的话语抚平人心,安宁又熟悉。
姜离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或许是一通痛哭耗尽了心力,也或许是见到寻找良久的师父格外安心,她歪在宁徽玉的怀里一转头睡了过去。
追影和双紫姐妹站在屋外对视一眼,又悄无声息的退回去。
小主子在外许久,回家之后才像个孩子样子。
宁徽玉轻轻的拍抚姜离入睡,微微侧首,脸颊触到小徒弟卷翘的长睫,细腻微痒的触感让人心痒。
“对不起,离儿……”
让她一人在外,受了不少苦楚。
他偏头,薄唇贴了贴她的额头,拿起案上的大髦将她裹入怀里,并没有抱回榻上睡。
“……师父。”姜离低声呓语,往宁徽玉颈边拱了拱,蹭个舒服的姿势。
宁徽玉绯唇微扬,他往椅后稍靠,让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姜离这一觉睡到了黄昏时分,格外舒心。
她嗅到萦绕在鼻尖恬淡的药香,唇角勾起,并未睁开眼,懒洋洋的靠在宁徽玉怀里,贴近他的胸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宁徽玉又翻了一页医书,垂眉,优美修长的五指轻抚她的脸庞,清润的嗓音和煦如冬日的阳光。“醒了?”
“没有。”姜离的嗓音带着初醒的软糯,她恢复了真正的声音,对着宁徽玉,不自觉地带了一丝丝娇稚。
宁徽玉盯着书页的目光有片刻闪神,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离儿娇糯脆软的嗓音了。
听惯了她刻意造就的低越少年音,再次听到属于她少女的嗓音时,他一时有些出神。
“师父。”姜离温软的气息洒在宁徽玉颈窝,她靠在他颈间,把玩他银白色的发缎。
“嗯?”
姜离抬头,无声轻笑,她从宁徽玉怀里起身,站在他面前。
宁徽玉坐在沉木椅上,微微抬头看她。“怎么了?”
姜离忽然俯首,快速在他淡绯的棱唇轻舔了一下,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