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欧阳月走出太子府大门时,姜萱的马车却是等在那里,欧阳月淡笑,姜萱却已走下马车,缓缓向欧阳月走近:“这一次算是你走运,聪明的就快点将玉佩的真正下落告诉本公主,不然今天也只是个开端,本公主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欧阳月冷笑:“姜萱公主若是下辈子投不成公主,也会是天下最出名的强盗,这强取豪夺的本事可非一般人做的出来的,而且没有任何道理。先不说这玉佩是不是真像姜萱公主说的是你大乾皇后母族的东西,本王妃这些日子忍着怀孕的不适陪你走了这么多回,一句感谢没有,现在反而想害本王妃,宁氏到底有没有将玉佩给你,本王妃是不知道,但是姜萱公主也别当本王妃是傻的,这么容易受人威胁的。既然姜萱公主找不来玉佩,大不了明白本王妃进宫见皇祖母,或是父皇,将姜萱公主的此行目的与他们说说,说不定以父皇的高位,下一道圣旨,自然就有人将玉佩双手奉上了,到时候岂不更省姜萱公主的事情吗。”
姜萱神态却是大变,那姜齐已经快步冲过来:“辰王妃请不要动怒,皇位也是因为太过孝顺母后,所以才会这么焦急,她是个心灵最善良的,不瞒辰王妃这件玉佩确实对我们很重要,她不但是母后娘家的家传之宝,甚至也是调动母族的重要信物,而母后母族在大乾占了三分一的势力,可见这玉佩对大乾之重要。倒是不怕辰王妃知道,这个玉佩对本皇子争夺皇位也会有很大的作用,但这即为母后母族的信物,能使用的也只有同族中人,外人拿到却是无用,但若是辰王妃能帮本皇子找到这个玉佩,本皇子承认欠辰王妃一个人情,只要是在本皇子能力范围并且不涉及大乾利益的,本皇子都会答应你。”
欧阳月陷入了深思之中,似乎相信了姜齐的话,姜齐与姜萱对视一眼,眸中带着一丝期盼,欧阳月皱眉道:“这个玉佩本王妃确实没有,不过本王妃还是那句话,宁氏当年照顾本王妃的母亲,她能得到的机率占了八成以上。”
姜萱却是哼了一声:“本公主早见了这宁氏,她现在过的极苦,瘦的眼包骨了,而且住的连低等下人都不如,身边哪有什么长物,她可说这东西在辰王妃你身上。”
欧阳月同情的看了姜萱一眼:“姜萱公主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宁氏不说与本王妃有仇,不会说真话,就算她想说,恐怕也不能说啊。”
姜齐一愣,若有所思道:“辰王妃是什么意思?”
百里辰冷哼一声:“欧阳将军是个仁义之人,当初虽是宁氏犯了错理当休了她,可是那属于宁氏的一干私物,欧阳将军什么也没要,宁氏全都带回去了。里面是不是有你们说的玉佩,这件事难说了,也不能说宁底现在过的苦,就不可能是她,她在宁府过的惨,东西被搜刮了,自然是有搜刮之人享用了她的东西。那块玉佩就你们所说,少说得值个几百两吧。”
姜齐与姜萱一惊,姜萱忙道:“辰王的意思是……”
“娘子愣了吧,先回府休息吧。”百里辰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二人,扶着欧阳月便上了马车,以百里辰的性格,刚才姜萱还想冤枉欧阳月,愿意说这番话都是十分给他们面子了,而姜齐与姜萱也没在意百里辰的话,两人迅速也上了马车回到驿馆。
刚一进屋,姜萱便急道:“皇后,你说百里辰与轩辕月说的会是真的吗。”
姜齐想了想说道:“不是没有可能,在这之前欧阳月不太可能有知道这玉佩的下落,而且我们查探的消息显示,当时这个宁氏确实是因为欧阳志德的命令去照顾冷雨燕,那么她得到这块玉佩的可能性就很高,现在她手无长物,可见这东西很有可能落到宁府其它二房身上去了。”
姜萱突然想到什么,大惊道:“皇兄,今天那林莺莺行事有些古怪,我怀疑成语便是她杀的,可是她这么对欧阳月下手……当初宁喜荷嫁进太子府当太子妃,随身嫁妆也不少,你说这林莺莺有没有可能也知道这玉佩的事了,所以怕欧阳月走露风声所以借机害她呢?”
姜齐面色大变:“这可能不大,但也不能保证啊!”
姜萱沉着脸:“先去宁府再探探,我就是将宁府翻个个,也定然要将这玉佩找出来!若是这玉佩真在林莺莺手上,她定不能饶了她。”
别一边上众人一走,太子便将林莺莺一顿臭骂,直把林莺莺说的泪如雨下,只是这一次怜香惜玉的太子却表现的十分冷漠,实在是林莺莺此举可是让太子丢脸了,在众人面前硬是掰出那谁都不信的慌话赐了两上侍卫的罪,这不但会让人觉得太子草菅人命,也会说太子不会管教后院,府中女人这么大胆,将来怎么管好后宫,让太子脸面丢大了。最后太子直接跑去新进美人的房间,林莺莺气的直砸了两个花瓶才安静下来。
她坐在屋子里,静坐了一会,突然面上一沉,勾出冷笑来:“来人,准备进宫,本侧妃要见粉妃。”
流华宫里,四名宫女扶着已经六个月身孕,肚子鼓的跟球似的粉妃走出来,粉妃只是施了些淡妆,却天生丽质,比起以前反倒更多了一份俏丽的娇媚来。
林莺莺当下行礼,粉嫣坐好后,便挥退了下人,微皱着眉道:“林侧妃这个时候前来有什么事情。”
林莺莺面上阴了一记,说道:“粉妃虽然身在皇宫,但以您现在得宠的程度,这宫外的消息想必也瞒不住你吧。”
粉嫣看看林莺莺,点头道,眸中隐下一丝嘲笑来:“林侧妃说的不错,之前太子府宴会所发生的事,本宫已经知道了,看林侧妃现在这般样子,也没受到什么牵连,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林莺莺面上却是一恨:“不,牵连大了,太子此次对本侧妃心中有怨,这对本侧妃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粉嫣‘噢’了一声不再说话,林莺莺紧紧盯着粉嫣道:“粉妃,之前本侧妃说的事,你到底还不给本侧妃一个答案吗。”
粉嫣长叹一声:“林侧妃,本宫怎么进的皇宫你是知道的,本宫在皇宫中没有什么势力,也不想因此得罪任何人,不论是你,还是辰王妃都不是本宫愿意得罪的,本宫最多告诉你,若是你们真有什么争执,本宫哪一方都不参与如此而已了,但若是与你联合起来针对辰王妃,本宫不能答应你。”
林莺莺冷笑:“粉妃如此胆小,怎么在皇宫中生存呢?这一次虽然本侧妃目的没成,但是这成语即已死了,会在姜萱与轩辕月身上没有疙瘩吗?本侧妃原想若是姜萱嫁进辰王府后,这对太子来说是大阻碍,可是经由此事,本侧妃却是改变心思,这姜萱绝对不能进太子府。”林莺莺原本是打算借由此机,给姜萱与太子制造点机会,最后让他们结合,而林莺莺促成此事,便是大功臣了,太子自然更是感激她了。林莺莺倒不是真舍得分了太子的宠爱,只是为了将来她能做上大位,前期的小小牺牲她也愿意付出。
可是今天太子的行为却有些伤到她了,而且若是这姜萱进府后,这太子太过喜欢了,以前她不怕的现在却怕了,所以这姜萱不能进太子府,她甚至可以找机会为这姜萱与百里辰制造些机会,弄成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姜萱还是欧阳月等愿不愿意这件事也得照办。到时候姜萱与欧阳月对对方恨意加深,那辰王府整个内院乱成一团,百里辰也别想坐享其成了,再加上姜萱嫁给他,定会遭到明贤帝众位皇子忌惮,到时候不用太子出手,那百里辰也会受到多方攻击,定没了好果子吃。只不过她也看的出来欧阳月对外人颇有戒心,她若是想算计欧阳月却是不容易,但是粉嫣与欧阳月相交甚好,由她出面,机会就大的多了。
粉嫣沉默不语,林莺莺笑了起来:“粉妃忌惮什么本侧妃十分明白,不论是太子还是辰王你都怕哪个登基之后对你有危害,可是你也别忘记了,比起辰王那张狂无度的性子,太子行事更加沉稳内敛,遵纪求法,先不说这最后谁能争的过谁,但本侧妃这点倒是能肯定,你在太子手上定比在辰王手上安稳的多了。就算最后你没争过,太子起码能保证你安稳的生活,粉妃要的不是这个吗?”
粉嫣陷入沉默中,长久长叹一声:“林侧妃,这件事容本宫再想想,三日之内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林莺莺本还想劝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站起身笑着道:“粉妃慢慢想吧,本侧妃也要离开了。”
粉嫣突然抬起头,说道:“林侧妃肚子里也有一个月身孕了吧,最近感觉如何。”
林莺莺满意的笑了:“好的很!”百里丞虽然对林莺莺有气,但只要她肚子里有孩子,是百里丞的第一个孩子,那百里丞定然也不会对她真的气恨了,林莺莺对粉嫣感激一笑,“谢粉妃的指点。”
粉嫣当然是知道太子府的事,想必之后太子也会对林莺莺多有斥责,不过粉嫣却在告诉她,有这个孩子在百里丞心里,林莺莺就是无往不利的。
粉嫣双手抚着球一般的肚子,却是久久没有说话,摸了一圈之后嘴角勾了勾:“虽然用了秘术损了些精力,但起码知道我这胎怀的正是男孩,是十皇子,再有四个月这十皇子就要出生了,可是比起太子差了二十几岁,便连最小的九皇子百里茂也差了差不多二十岁,如此大的年龄悬殊,这要怎么争呢?除非……”粉嫣喃喃自语,声音细弱的不可闻般,嘀咕着道,“除非在此之前,各个皇子全都死了,他才有机能啊……”
这时京兆府尹对于之前林长齐殴打孙明重伤的案子也下来了,经查证那成华酒楼掌柜的与孙明确实无丝毫关系,林长齐带人打伤了孙明砸伤了馆子都要按价照赔,而出于京城治安的想法,京兆府尹看在林府与孙府的面子上让林长齐前去孙府赔罪,虽然这结果两方面都不满意,但是想借此伤了林长齐那也不可能。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林长齐去孙府赔罪离开,刚一转么街角就被人套了麻袋海揍了一顿,断了腿!
林长齐这一受伤林府震怒,林长齐已有功名在身,已被安排到朝庭任职,现在断了腿就是断了仕途,已经没有入朝为官的可能了。而这林长齐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去孙府道歉,孙府的孙明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连林长齐上门孙明都没见,显然依旧很恨,林长齐刚转了街口便被人打,这件事不是孙府干的,傻子都不会信!
林府自然找孙府讨要道理,直言要让孙明的命,孙府又岂能相让,两府这越闹越凶,听说这一日两府侍卫群殴,两府侍卫死了二十余人,近百人受伤,引起京城大乱,最后京兆府尹安怀仁出动兵力才镇压下来,而这件事也不可避免的闹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大怒,责令将林府孙府闹事人都各大五十大板,这闹事人不是林府族长,孙府现族长是谁,顿时林府孙府脸面大失,双方恨意更深了。
然而京城这一段引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又在第二天,便一件震天大案压下去了,说起来这件案子也与林府有着一些关系。
五天后,辰王府。
今天京城下了一场雪,不大,只是一些小雪花,但却带来了一片凉爽,欧阳月心血来潮,想要看雪景,也怪她怀了身孕之后,百里辰看的太严了,是以外出的时间不多,欧阳月还真是有些闷了。
于是百里辰在外面的凉亭,精心布置了一番,四周挂起了厚重的帷帘,只在一边上开了个口子,换了纱帷。凉亭内架了四个炭盆,百里辰、欧阳月与冷采文坐在凉亭里每人手捧着个手炉,桌前放着精美的果盆,热茶升腾起白色的雾气,透着纱帷看着外面不断飘下的雪花,带着一种浪漫的唯美,说不出的动人。
三人坐在凉亭里享受这难得的景致,开怀笑谈着。
却在这进,三人突然听到外面有噼里啪啦的打斗声,百里辰面上一沉:“冷刹,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冷刹却好一会没有回来,正当百里辰三人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冷刹总算过来了,身后却跟着大理寺卿于德为首的一队人,百里辰疑惑的与欧阳月、冷采文对看一眼,这会功夫于德已经走了过来,先是冲着百里辰、欧阳月行了一礼:“下官于德,见过辰王、辰王妃。”
百里辰冷着脸:“于大人,你这是何意,未经本王通传,便带着这么多人私痛辰王府,该当何罪!”
于德却是面无惧色,冷沉着脸道:“辰王恕罪,下官身为大理寺卿在京城有着自己的职权,本官刚刚接到一个案子,现在需要带辰王妃回大理寺接受调查。”
百里辰与欧阳月皆是一惊,百里辰更是气怒一拍桌子:“大胆,辰王妃身为本王王妃,何时轮到你想查想审就随便抓人了!”
于德透着纱帷向里面看了看,里面坐着三人,但从影子可以看出欧阳月此时正坐在中间,肚子微挺,坐姿依旧笔挺,心中微动却是说道:“辰王恕罪,因为这一次死的人事关重大,必须要辰王妃前去协助调查,若是辰王、辰王妃不配合,恐怕会落人口舌,对辰王妃更加的不利。”
欧阳月声音缓缓专来:“于大人,你到底接了什么案子,为何要劳烦本王妃前去大理寺,有什么话在辰王府难道不能说?”
于德声音低沉下来:“是,这件事在辰王府恐怕不合适,此事已呈报皇上,由太子全权负责,太子亲自下令,但凡关于此案者一律先抓到大理寺再进行审查,因为太子府侧王妃林莺莺死了,死前现场一切证据指明辰王妃‘你’就是凶手!”说完于德已经一挥手,“来人,将辰王府抓起来,送入大理寺大牢。”
纱帷立即被拽开,百里辰铁青着脸怒道:“谁敢!”
“孤敢!”却在此时辰王府里又涌进来一群人,以百里丞为首奔了进来,在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时,百里丞手中的明黄圣旨高高举起,冰冷道:“孤奉父皇旨意彻查此事,辰王妃轩辕月涉及此案,立即抓去审问,谁敢阻拦,以抗旨之罪拿下,格下勿论,钦此!”
明贤帝即已下旨,这件事就没有转寰的余地,当即便有侍卫前去抓人,百里辰还想阻拦,百里丞冷笑:“七皇弟,你想抗旨被杀吗,孤劝你不要抵抗,若是辰王妃真是无辜的,孤也定不会冤枉了她,可若她是杀害孤侧王妃的人,孤定要将她碎尸万断!带走!”
百里丞留下一个阴冷的表情,百里辰面色铁青,因为他看的出来,百里丞的意思分明是要置欧阳月于死地:“冷刹,快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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