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棵的林荫巨树在经受洗礼后已叶落光秃。↖,由于刚过黎明不久,被日光所蒸发的寒气化成了的雾水仍是徘徊于林木和山间,使这片林区充斥了一点迷蒙的感觉。
从密林对开遥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传来一点似有若无的杀伐之气。
“来了。”
不论是江毅或是谭应海,像他们这个级数的高手,观感的灵敏度之高已经和动物昆虫相差无几,甚至可能更为敏锐。即使是相距达到好几里,处在肉眼也无法看到的远方,但数以千计的骑兵铁蹄狂奔于大地的震动,仍是无法可以躲得过早已守候于此的高手。
江谭二人静心等待,片刻之后从地平线的尽头处,阳光升起的光辉下出现一点接一点活动着的小黑点。
蒙古军!
战马的铁蹄曾经践踏过何止千万里的土地,将士的砍刀曾痛喝了不下百万人的鲜血。蒙古会威震两个大陆的无敌铁骑,会否因此而改写?
江毅并没有太留神远处的蒙古骑兵,他心悬的是在他脚下密林处列阵于雾气之中的一支千人小骑兵队。
江毅和谭应海一同静立在山林旁边的山腰处所突出的巨石之上,凭四周充斥山林的露水雾气而隐藏起身形,静静观察着两方人马的一举一动。
面对如急风般扑过来的上千蒙古军团。
远望山脚的这支部队。
“真的没有问题吗?”
谭应海吞了一口气才沉声问旁边的江毅。然而江毅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的心情就和现在的气氛相差无几,一片迷雾。以往面对的是生与死的时刻,可是却似乎没有一次比今次更叫他忧心。
当他亲眼目睹那些恶名昭彰,正以横扫千军之势而来的蒙古军,他的两眼神光直透雾气盯紧山下的千人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心乱如麻。
当蒙古军团来到可以看清楚的范围时,两人排除万念,把一切生死同皆置诸脑后。
随着这支骑兵的接近,马蹄声也由清脆变成轰动,最后更是大地雷动。
那一堆一堆由人和马所形成,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就有如一个大海巨浪般,而当中更轰然竖立起数以百计飘扬威武的旌旗,其画面壮阔而又震撼。
被践踏的大地激起大量的沙尘,就似是峰火传讯的烟雾般飞荡至老高的半空之中,此时江毅才知道原来骑兵的烟尘真的可以敝日,单单是这份磅礴气势,与过往遇到那些三数百人根本就不可以同日而语。
除了马蹄声外,还传来了蒙古军骑马时所发出的叱喝之声。为数千人的叱喝声加起来的震动力已经和天空行雷的分别不大。
江谭二人倒抽一口凉气时互望一眼,也交换了心中的忧虑。
两者相差得太远了。
别说在人数上是,就是马匹质素,兵员质素,装备质素以至军心气势同样给比了下去。
在谭应海的眼中江毅就似突然变成盖世魔神的模样。虽然他只是淡然卓立,意态悠闲,然而他的双眼红光闪烁,森阴杀气若隐若现,单是那副认真肃穆的表情已经足够把胆小的家伙吓死。
可是下方来的是蒙古的骑兵团,精锐之中的精锐军队,为数达到千多人。就算江毅有多厉害强横,如果是被包围困死的话同样也是凶多吉少。
江毅仍是没有说话,但他也明白了谭应海的心意。两人回归沉默,静静地观看下方的每一个变化。
对方的速度明显放缓,他们的减速却又给江谭两人带来多一个坏讯息。
蒙古骑兵刚才是以锋矢阵式保持平衡速度前进,可是当发现敌骑时整支为数千多人的骑兵团,竟可以在百步的距离内锐减速度而不出现丝毫的混乱。不只如此,在速度降低至一定的慢速时,就似是变戏法般于十息间转换成骑兵之中冲击力和破坏力最大的阵,其骑术之高明,训练之精熟,就是对兵法认识不深的谭应海也看得叹为观止。
即使是江谭二人站得远远地向下看去也感到心焦。
人可以强迫自己冷静,但动物却只能依它们本能行事。原本边境上村庄猎户被驯服的马匹又再因为前方敌军的强大阵容及气势而出现恐慌。
与荒村猎户的阵容相差五百多步的距离,蒙古军摆出了全攻型的阵式和气势,他们除了是无视对方之外也间接显示了他们一贯的作风,就是把眼前的反抗力彻底冲散摧毁的习性。
蒙古军只是在给予他们压力,就像是猫玩耗子前的把戏。
蒙古军的阵型微微出现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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