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兜里有了钱,那人的想法就多了很多。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聂苍轻声说道:“身体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姬兰蹙眉道:“难道你变成怪物了?”
“那倒不是,只是,好像有些……这么说吧,就算是五官,好像都敏锐了很多……敏锐的吓人。”
“哦?”姬兰想了想:“那去赌场试试。”
……
“来来来,借你小手,给少爷用用。”聂苍笑嘻嘻的伸手抓住女荷官的小手,温软可人,柔若无骨,他的大手握着那只小手把一堆银票推上赌台:“少爷这一把可是一百两银子压上,若不开大,你家少爷晚上可就没地吃饭啦。只好赖到你家不走了……”
女荷官嫣然一笑,从聂苍的手中抽出小手来,熟练的摇晃着骰盅,樱桃小口一起一合,说着那句老掉牙的:“买定离手……”
一群赌徒瞬间便安静了下来,一颗颗心脏,随着骰子撞击在骰盅上发出的清脆响声,狂热的跳动着。聂苍好整以暇的抱起膀子,神情自若的看着女荷官从袖子里露出那半截莲藕般的手臂,奋力摇动着骰盅。
女荷官笑意嫣然的给聂苍抛了个媚眼,赌场里早已对聂苍和诸位女荷官们的眉来眼去看习惯了。这也就是聂苍才能有这样的待遇,换了是别的男人,早就被女荷官吩咐护卫给打了出去。谁人不知道?聂苍今天赌钱赌得贼精,这儿的赌徒,十个倒是有八九个都欠着聂苍的赌帐呢!
“啪!”骰盅重重落在赌台上,白玉般的小手按住骰盅,许多人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下来,下一刻便是要揭晓谜底的时刻了。狂热的赌徒们红着眼死死的盯着那只小手,骰盅里的六枚骰子,就决定了,这儿的许多人,今天晚上到底是孙子,还是大爷!
聂苍正翘着二郎腿,等待揭晓,忽然间,小腿被人碰了一下。聂苍疑惑的抬起眼睛,朝身边的女荷官看去,这些赌场里的女子,只是大家说笑嬉闹而已,还从没人真的敢动腿来勾搭呢!可是女荷官站的稳如泰山,根本不可能伸脚来……
聂苍立刻低头朝赌台之下看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女孩子,可怜兮兮的蹲在赌台下边,一身锦绣绫罗红裙,虽然看起来有些脏、皱,但是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光是这一套衣服,就顶的上寻常人家许久的开销。
那女孩似乎撞到了赌台,一只小手扶在聂苍的小腿上。看到聂苍低头朝自己看来,小女孩立刻把一根肉嘟嘟的手指放在红艳艳的嘴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
聂苍轻笑一声,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七岁大的孩子。这个女孩,一看就不是出身寒窑,却不知道,怎会跑到这个二流赌场里来?
聂苍一伸手,把那小女孩从赌台下拉了出来,低声说道:“这儿是赌场,不是你小屁孩应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家去!”
小女孩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脸上露出一份和她年纪绝不相称的惊恐,努力的踮起脚尖,贴在聂苍的耳边说道:“哥哥,有人要抓我去卖了……”
“不是吧?”聂苍顿时瞪大了眼睛,听她说话,有些不像本地人,难道真的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然后这个小女孩找到机会,从人贩子手中逃了出来?
忽然间,赌场里爆起一阵欢呼声和咒骂声。女荷官轻启朱唇,清晰的说道:“三四二五一个三。二十五点,大!”
一叠更厚的银票推回到聂苍的面前,聂苍满不在意的伸手从银票之间抽了一张,塞给女荷官。那个风尘场里混迹出来的女子,顿时嗲声嗲气的贴住聂苍说道:“多谢少爷打赏……”她咬了咬嘴唇,那双看着聂苍的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似的,咬着耳朵说道:“少爷晚上不是要赖在我家不走了吗?我家中还有一瓶珍酿,要不要去尝尝我的手艺?”
聂苍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好歹自己面前还有个没多大的小女孩呢,形象是必须要保持的,站起身来,随口敷衍了女荷官两句,回头正想带小女孩去衙门报官,突然之间,小女孩紧紧抱住了聂苍的大腿,整个人都快要躲进了聂苍的袍子里,一只小手朝着门口的方向指了指,随即闪电般的缩了回去,战战兢兢的说道:“要抓我的人来了……哥哥,救我……”
聂苍顿时来了兴致,抬头朝赌场门口看去。赌骰子的赌台,离门很近,聂苍一回头就看见两条健硕的大汉,脸上黑黑的都是胡渣,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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