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五哥不开心吗?”姚三娘擦擦脸上的汗水问道,平时的话如果她太累安五哥就会停下来让她休息一会,哪像今天她拿狼牙棒的手都快举不起来了。
安五郎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大好。”
“为什么?”姚三娘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然后关心地问,“谁惹你生气了吗?”
安五郎喝了一大口茶,“没有,只是我觉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久。”就像他怎么练都练不出的肌肉跟怎么长都没几根的胡子。
姚三娘惊讶了,“安五哥这么十全十美的人生赢家也觉得人生不如意?那世上还有如意的人吗?”
安五郎看着天真可爱的姚三娘,语重心长地说,“三娘,你不懂,你还是个孩子呢。”大人的世界哪有这么单纯。
姚三娘气呼呼地看着她,“我早长大了,哪里是小孩来着!”
看着三娘激动之下胸前的起伏,安五郎脸涨红了,好像真的不是小孩了,女孩子的成长真快,明明以前这里一片平坦的。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为了转移自己的老往人家胸器上扑的注意力,安五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们总让我去看有嫌疑的人犯,然后问我哪个是真的犯人,丝毫不怀疑我会弄错,我是个人,不是神仙,怎能不犯错呢,若是他们先入为主,弄错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姚三娘愣住了,她知道安五哥是刑部的红人,刑部里几乎所有人都喜欢他,仰仗他,但她从未想过安五哥居然会因此烦恼,若是别的人,早就飘飘然的自恋不已,自认是青天大老爷了,有些心术不正的人甚至会在自己弄错的时候死不认错,就为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总之我最近一直烦恼这件事。”安五郎道,“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不过与你说说烦心事而已。”安五郎笑道,就算胸部真的长大了,但三娘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呢,哪能思考这么复杂的事,慢着,为什么他今天老注意三娘的胸部?!安五郎脸都青了,难不成他是个色狼?
“安五哥是个男子汉呢!”
“呃?”还在自我唾弃的安五郎没回过神来。
姚三娘崇拜地看着安五郎,“我说安五哥是男子汉,男子汉中的男子汉!”她斩钉截铁地说,“就因为安五哥是认真负责的人,所以明明破案子多了,依旧为别人担心,明明这都不是你的责任!”别人想走捷径拜托他与他何干,但他却那么认真的为同僚担心,难怪喜欢他的人那么多,就连她也……
咦,就连她也怎么样?姚三娘懵懵懂懂的正想弄清楚,就听到安五郎问,“那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解决。”
姚三娘回过神来,“这事情的解决方法得看安五哥,五哥能将为什么你有直觉和原因告诉别人吗?就像你今天说的那死去丈夫的妇人哀而不伤,为什么你看得出来呢?安五哥若能将理由清楚的告诉别人,说不定大家下次也可以用安五哥的经验来判断人犯的情绪了。”
安五郎愣住了,用他的经验?告诉别人为什么他能感觉得到犯人在说谎?
“三娘,谢谢你!”安五郎认真地说。
姚三娘在这样专注的目光下脸微微红了,“不用客气的,安五哥一直教我练武,我一直没有机会感谢安五哥。”
安五郎大手一挥,“不用说谢谢的,我们是亲戚嘛。”
姚三娘一怔,不知为什么对这话有些失望,然后她看见安五郎站起来微笑道,“休息够了,咱们今天再练练吧。”
“哦,好的。”姚三娘还在恍惚为什么今天自己为什么这么奇怪,见安五郎已经站定在武场上,只得将所有的思绪抛开,拿起狼牙棒冲了上去。
“不错,三娘现在的力气比十一娘大多了。”安五郎随意将姚三娘的狼牙棒挡了下来夸道。
“呼呼……可我连安五哥的衣角都没碰到。”姚三娘不甘心地说。
“我天生力气大,而且我从走路开始就习武了。”安五郎解释说,然后又安慰她,“三娘其实现在很厉害了,比京城八成的捕快都厉害。”
“真哒?”姚三娘乐了,手上的狼牙棒挥舞得更快了。
“当然!”安五郎十分确定地说,“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他空手将姚三娘手上份量不轻的狼牙棒接住,仿佛那是玩具似的,然后在姚三娘不甘心的目光中将狼牙棒交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