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玉想起司若涵那副急脾气也笑了起来,这几年司若涵跟着王爷去了扬州两次,她们之间常常通信,互送礼物,感情竟越来越深了,好感度都升到了40分,这是林绯玉没想到的,同时也很珍惜这个手帕交加靠山。
林黛玉忽然想起贾母,笑容一顿,“瑞哥儿请了先生,外祖母就让表哥同他一起读书,你说涵姐姐要是发帖子,外祖母会不会让带上探春她们啊?”
林绯玉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会的,若涵怎么说也只是个小辈,跟咱们两个熟识才会叫咱们去玩儿,又不是长辈带着去参宴,外祖母不会让咱们带人去的,不合适。”
林黛玉长出口气,“唉,爹娘不在,感觉如果做了多余的事就很尴尬,真希望他们快点来啊。”
“大姑娘、二姑娘,珠大奶奶来了。”雪雁在门外喊了一句。
林绯玉和林黛玉忙起身迎了出去,“快请珠表嫂进来。”
李纨面带微笑的同他们寒暄了一会儿,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今儿个无事,我自己做了些糕点,这不,拿来给你们尝尝,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嫌弃。”
林黛玉笑道:“怎么会,能吃到表嫂亲手做的糕点可不容易呢。”
“听兰哥儿说严先生学问甚好,兰哥儿此番能跟着学习真是有福气,他都同我说了,瑞兄弟经常给他补课,他往常不懂的那些,瑞兄弟下学后都给他讲了,这才没多久就受益匪浅,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你们若是闲了便去我那儿坐坐,我虽不如凤丫头本事,一些小忙还是能帮的。”李纨也没有拐弯抹角,她这次来就是为了儿子拜师表达感激的。
林黛玉笑看着她,“是瑞哥儿和兰哥儿投缘罢了,表嫂如此倒教我不好意思了,表嫂平时得空只管来找我们玩儿,说说话打发时间也好。”
另一边林安玉冲到没人的地方,藏在假山后狠狠的哭了一顿,她身子不好,这一通下来觉得浑身无力,只能靠坐在地上歇息。悯枝在旁边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您身子才刚好,不如我们回房去吧。”
林安玉撇过头不理她,一个人沉浸在失望和怀疑中不可自拔。
悯枝还要在劝,突然看到林瑞走了过来,忙恭敬的福身行礼,“少爷。”
“咦?悯枝?你在这里做什么?三姐呢?”林瑞走近看到林安玉正坐在地上,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悯枝还不扶你主子起来?地上寒气重呢,回头当心身子受不住。”
林安玉听到他的关心十分厌烦,林绯玉和她同样没有姨娘却能得到林母喜爱,让她心里不舒服,那林瑞就更像她心里的刺,他们同年出生,只因他是个哥儿,便可记做嫡出精心教养,这种落差感让她嫉妒。
她转过头看着林瑞冷笑,“你生母桐姨娘日日在自己院子里念经,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只顾着同嫡母亲近,在乎过桐姨娘伤不伤心吗?”
林瑞冷了脸,哼了一声,“桐姨娘如何不是你该管的事,桐姨娘也不像你想的那般不甘心,她念经只是打发时间罢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姨娘那般不知足?”
林安玉惊道:“你!你又哪里知道我姨娘的事?凭什么这么说?”
“自然是父亲告诉我的!父亲常教导我家和万事兴,他将当年之事告知于我就是让我警惕,不要犯同样的错,识人不清管教不好家里人。”
“他为什么告诉你却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你姨娘不疼你只会害人?谁会没事同你说这些?说了你又不信岂不是更多事?再说你总是挑衅母亲,好像母亲欠了你似的,父亲肯理你才怪!”林瑞毕竟也才十岁,听林安玉想挑拨他和父母的关系,心中有气,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了。
林安玉冲他冷笑一下,扶着悯枝转身就走了。林瑞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走向林绯玉的房间。
李纨没坐多久就回去了,林瑞进屋看到林绯玉和林黛玉正在写信,问道:“刚才我碰到三姐了,她受什么刺激了?张嘴就挑拨桐姨娘被母亲欺负,气得我把她顶了回去。”
林黛玉惊讶的抬头,“咦?她为什么那么说?先前我和姐姐告诉她,她姨娘做了许多坏事,她说她不信,然后就哭着跑走了。”
林瑞还是很不高兴,连脸上常挂着的笑容也没了,“谁知道她怎么想的,难道她不痛快就想让我也不痛快?可桐姨娘早就同我说过,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只盼着我金榜题名就更欣慰了。”
“不必管那些,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三妹惯爱多想的,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林绯玉拿起写好的信吹了吹,林安玉对她的好感度是0,没到负值就应该不会做什么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