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然后,我才是你的公子。”
陈彪点了点头,骑着马走开了。
再次看向那个丑陋的刀疤脸,宁致远上前,把自己的刀拔了出来,这是李居林那三千把刀中,最好的一把,不能丢,否则就再也不会有了,宁致远想。
最后的战果是自己一方无一人伤亡,但杀敌也只是有不到两千,还主要是陈彪的骑兵杀的,但民兵逃跑时丢下的破烂倒是不少,什么铁棍,木叉,锄头....让宁致远有些无语。
对于自己一方没有阵亡,只有几个轻伤,宁致远很庆幸,也在意料之中,他前世读明史的时候时常会发现一个现象,几千精锐追着几万甚至十几万反民跑,算下来,一个人打一个排,自己怎么算也才一打十,够意思了,不应该死啊。
更重要的是,自己一方没有太过追击,对方跑了就跑了,因为在他看来,这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
晚上一群人倒是没有露宿,而是在泽州府歇息的,要是有地方住还露宿那叫受虐狂。
泽州府属于山西,和河南接壤,在这个地方碰到这么嚣张的反民,那只是说明,这个地方的军都市实在是废物,还有,民兵已经快要窜入河南和京城了。当然宁致远知道,几乎所有的军都司都是废物,还有,这次的民变会有惊无险,然后几年后会再次掀起一股更加剧烈的民变,推翻明朝。
不管怎么说,泽州知府王志林可是很热烈的欢迎了这支帮他们击垮反民的军队,正规编制两百人,但好歹一往朝廷报告就是自己退敌几万,斩首数千的功劳不是,虽然他们也知道总共就那么近万人,但做人,不,做官嘛,左右不就是一个混字?
“王知府,今天晚上可是多谢您的招待了。”宁致远脸上露出一股招牌式的微笑,又随之叹了口气,“哎,早知道这儿也有这么多反民还不如听徐老师的话直接从陕西过去呢,那也快一点不是?”
“啊?”王志林一惊,“徐老师....可是徐次辅?”
宁致远故作无奈地点了点头,“他老人家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得写信和他好好认认错,要不然就不知道他还认不认我这个关门弟子。”
王志林脸上直冒汗,作为一个知府,首先他是一个文人,而作为一个文人,他知道这位少年知府的光荣事迹,不是说好的没有靠山吗?怎么扯出这么大一尊佛来?自己的功劳在白天都已经报上朝廷去了,要是这小子这么一说,那还不得穿帮?
看着王志林这副摸样,宁致远心里暗自不忿,这点城府都没有的废物都能当上知府,这大明朝啊....
“那个,宁知府....”王志林有些结巴的说道。
“叫我致远就好。”宁致远笑着说道,“您好歹是长辈啊。”
“不不不,我还是叫你宁知府好了,”王志林急忙说道,“那个,为什么徐大人他还要你出任宁夏知府啊,岂不知那儿有点乱?”
宁致远暗笑,这是在打听自己的虚实啊,于是又叹了口气说道,指了指自己“王大人,我是不是很年少?”
王志林连连点了点头,心想,十五六岁的知府,从未有过。
“所以啊,恩师说我要是不外放的话,就不能往上提的太快了,然后.....”
王志林有些傻了,这好像是有理有据啊,自己要不要相信呢?
“公子,”这是一个汉子从外面有些急促的跑了进来,宁致远故作不喜地说道,“怎么回事,没看见我在和王知府说话吗?”
汉子喘着气递上一封信,说道,“公子,徐大人的信啊,徐大人的信啊。”
信上认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致远亲启’。
“什么?”王志林和宁致远同时喊了一声,当然,王志林是吓得,而宁致远是装的。
有些无奈的把那封信收了起来,宁致远说道,“王大人,今天的宴会就到这儿啦,要不我先回去?”
王志林有些愣愣地点点头,很快又反应了过来,飞快地摇了摇头,高声喊道,“宁大人稍等。”
那封信上的自己自己还是有点熟悉的,还真像是徐大人的字,虚报功劳自己不一定会有什么大事,因为全大明的官员都在做,可是抢功劳抢到徐光启的关门弟子身上了,这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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