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黑的早,豆芽儿再醒时天已经擦黑儿了,醒来时她还有些迷糊,看天黑还急忙要起来去做饭。石燕子一直在这屋守着,她怕大儿一个男人不懂女人家的事,也是怕男人心粗不仔细,别看豆芽儿睡的挺踏实,但睡梦中滑胎掉孩子得也不少。
荣大别看四平八稳的坐那,其实心里也挺悬着着,特意去堂屋取来一直供奉的斩刀,用细白布不停的擦拭着。他们荣家的这把千人斩诛邪皆避,若是有小鬼儿敢来勾他孩儿的魂儿,得问问他们荣家的镇宅之宝同不同意。
也许真如老大夫说的那样豆芽儿底子好,也许是因为荣家的斩刀镇住的阴司小鬼儿,反正豆芽儿醒来又像往常一样精气十足了。
石燕子看她睁开眼睛起来就要风风火火的去做饭,赶紧拦住她摁回到炕上:“这孩子,睡毛愣了咋的,大夫告诉你得静养忘啦!”
豆芽儿眨眨眼睛,才回忆起是有这么个事,但她现在啥感觉没有,她一新婚小媳妇就躺炕上养着好像不太好。
“娘我没事儿了,哪有那么娇气,这一大家子人吃饭洗涮的,我哪能静的下心躺炕上养着。”说完她又要起身下地。
“这可不敢乱动,大夫嘱咐的话你还敢不当回事!你年纪轻不懂这里厉害,真要是把孩子得瑟没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
豆芽儿当然更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她两辈子才有这么一个亲骨肉,能不在乎么。只是怕婆家不愿意她当媳妇躲懒,不过婆婆发话了,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养胎了。
石燕子是真心疼豆芽儿,又问她有没有不得劲的地方,又出去帮她端饭,从医馆回来到现在,她自己都没说放下心神去先吃一口。
“好些了?肚子还疼不疼?”石燕子一走,荣大就坐到了炕边,往日里阴沉的双眼里满是心疼。
豆芽儿摇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幸福的眯起眼睛,说:“担心我啊?我没事!别看我小小的,其实身体好着呢,肯定能陪你一起慢慢变老,到老了咱俩还要互相搀扶呢。”
荣大也被她梦幻般的美好想象所感染,柔了冷硬的面庞,低沉的呵呵笑起来,捏捏她的小鼻子轻快的调笑她道:“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想搀我,那你得趁年轻赶紧多吃几碗饭才行!”
豆芽儿嘟嘴不依,伸出小胳膊做了个秀肌肉的姿势,娇嗔道:“别看我瘦归瘦,但我一身腱子肉啊!”
这下真把荣大逗乐了,伸出手指头在她身上四处捅了捅,被碰到痒痒肉的豆芽儿痒得不行,乐倒在炕上,他还不依不饶的用一指禅在她腰眼挠了几下,说:“就差一把能掐出水了,还腱子肉呢,浑身都炸不出二两油。”
见豆芽儿求饶,连眼泪都飞出来了,荣大这才饶了她,拍拍她脑袋,又绷紧浑身肌肉秀了下自己脖颈上能瞬间突起的肉条。赢得了豆芽儿无数星星眼,荣大瞬间觉得自己高大圆满了!
石燕子在外间就听见俩人的笑闹了,小两口这么和睦,她这疲累一天的心思总算放松了不少。她一进屋小两口还各自转头假装正经,真是,跟自己娘有啥好掖着藏着的,看小两口融洽只会替他们高兴。
饭菜摆上了,石燕子还不忘给儿子表表功,这些都是荣大特意从一品楼买回来给她步身子的。闻言豆芽儿冲他甜甜一笑,荣大没像往常那样板着脸阴着眼的装淡定,竟然也破天荒的回了她一个笑容。看着豆芽儿傻眼的瞪着他看,荣大心情更好了,眯着眼揉了揉她脑袋,说:“傻媳妇,傻眼拉?你和娘在这屋吃,我上堂屋去。”
荣大都走了,豆芽儿半天才缓过神,荣大长的虽然粗狂,但太有型男的味道了。眼睛不是大双又不是太大,但特别深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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