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正当我沉迷其中的时候,风笛声戛然而止,霍里脸上变的阴沉起来,而且表情丰富,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搜寻着想要知道的答案,然后又摇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接着他的眼神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看向外面的风雪。
霍里的一切动作都被我看在眼中,我猜外面会不会来了什么人,便控制着意识延伸出去,果然,在暴风雪之中十几个人影若隐若现。
尽管狂风大作,仍不能撼动他们分毫,这些人迈着稳重的步伐,来到礼堂的门口。
我知道,要出事,这些人很有可能使来找霍里的,而且与他有仇,霍里刚才看我的眼神我终于理解了,他一定怀疑是我把这些人故意引来的。
我不动声色的坐着,盘算着如何应对,如果是几个月前,自然是有信心面对,可现在心里没底了。
霍里轻轻的擦拭着心爱的风笛,给我的感觉是在向它告别,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犹如看淡风云。“该来的终于来了,躲是躲不掉的,一会你赶快离开这里,不要问任何事情。”
听这话的意思,他是不想连累我,只不过来找事的人能轻易放过我吗?
霍里将风笛的外套拿了起来,在空中抖了两下,抖掉上面的泥土,然后把风笛装到其中。“看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的份上,你帮我一个忙,把这个风笛送到我妻子那里。”
我接过风笛,好奇的问,“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
霍里并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也许,我回不去了,你顺着公路大约走十几公里,有个向西北的岔路,再走三十公里就能找到那个村庄,他叫塔西娅,家在三棵松树的旁边,拜托了!不过,那边多是盘山公路,开车要小心。”
我心中更加疑惑,“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到底有什么麻烦,咱们一起解决呀。”
霍里苦笑着摇摇头,“你不要问了,要马上离开这才行,我的妻子有个中文名字,叫久远,这个名字她不喜欢,平时从来不用,你提一下,她就会知道你没有骗她了,送完之后,你自己离开吧,如果还以后还有机会,我们再好好的喝上一次。”
我刚要说什么,教堂的门口,站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一身黑风衣,看样子和黑社会差不多,难道这些人就是来找麻烦的?
很快,他们来到近前,这些人身材魁梧,面无表情,脸庞菱角分明像是石头雕刻出来的一样,但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处于一股野兽般狂暴的气息。
我慢慢站起身来,手里那还拿着一根小木棍,“你们是谁呀,霍里,咱们不会遇到抢劫的了吧?”
霍里也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不用怕。”他往前走了两步,对那三人用英文说道:“他只是个局外人,放他走吧。”
三个大汉略微交流了一下,让开了道路,但我还是指着三个黑衣大汉,提高了声音:“是不是欠他们的钱被放了高利贷,这些人是来找你要账的,我告诉你,想当年我在国内也是名震一方的扛把子,江湖人称牛霸天,两把西瓜刀在手,二三十个人近身不得,今天你我联手一定能杀出去的。”
霍里苦笑道:“快走吧,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可不知为什么和这个同根男子一见如故,我想帮他,但真的无能为力,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脑子里,霍里执意让把风笛送到他妻子手中,难道这风笛里有什么内幕,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我象征性的推脱了几下,便答应了,“好,等有时间,我一定请你喝酒,记住,一定要来找我。”
说完扭头便走,刚刚走过三个大汉身旁,其中长得跟个狗熊一样壮硕的黑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好大的力量,捏的我肩膀生疼。
“干嘛呀,你们有点公德心行不,这是朋友送我的礼物,你们难道也要拿走吗。”我心里真是恼火呀,如果有几个月前的实力,早他妈的干死这几个鸟蛋了。
另一个白人从我手里拿过风笛,拉开仔细检查起来,我没动,因为霍里没有任何反应,这种情况下有两种可能,也许这风笛的确是普通之物,没有什么秘密。
要么秘密藏得非常深,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果然,他们检查了一会,又还给我,并且非常礼节性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回头看了看霍里,一抱拳,“再会!”
出了教堂,外面风更大了,呜呜的,像是老天在哭泣,我快步走出了教堂的院子,没有人阻止,外面黑衣人就站在风中,犹如冰冷的雕塑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