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穿上那件带甲裙的铁胸甲,然后我们穿过地下室的厨房和地窖,用西红柿、土豆和野鸡肉煮成的乱炖填饱肚皮。
接着是囚牢,杀了一些人,放了一些人,多了一把帝国军的橡木长弓,一把帝国的钱币。
稍后是一个溶洞,遇到了一些大的吓人的蜘蛛和一头在冬眠的熊。
看来不管开辟密道的人是谁,都没有好好维护。
经过地牢时,我们发现一个死去的兜帽客身上有一本书,拉尔夫说那是法术书,但他对此不屑一顾,我装进了从刑讯室找到的包包里。
在我们杀死了几只那种寒霜蜘蛛以后,拉尔夫搜刮蛛丝中有没有战利品,大多是雪鼠,我和琼恩在歇息,他看了几眼法术书,一个符号都没懂,就换给了我。
“我还蛮喜欢这里的,”他说,“没人用看私生子的眼光看我,也没人说三道四,更不会因为野种的脏血鄙视我。”
“对,一切都是重新开始。”我笑了,“靠自己来打拼,对吗?”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最尴尬的时刻来临了。
“之前,在囚车上,”琼恩想着措辞,“嗯…我觉得…”
“对,你说得对,”我顺势而为,“那是因为我们即将死去,现在,我们还活着,而且正在脱离险境,我们还年轻,琼恩,还需要互相了解。”
“不,”他捂着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
好吧!
我懂你的意思了。”
丧气的长叹,他勉强翘起嘴角,“我,嗯,我会保护你的。”
好个把自己放卑微的傻孩子。
“你没懂,”我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在这里,我们最熟悉的人就是彼此,琼恩,或许,这是某种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们会长相厮守,但是,我们可以让这个过程变得温柔而理所应当。”
我设想道,“反正,我们得呆在一起,对吗?”
“所以你们分手了?”拉尔夫挤榨着寒霜蜘蛛的毒液,瞧着它一滴一滴落进从厨房顺的酒壶里,“我能追求你吗,不知底细的莱雅拉?”
“不行,”我靠上琼恩,隔着肩上的铁衣,感觉到他的背僵住了,坐姿好正,“这个世界上,我只会和他一起玩。”
私生子的胸膛莫名其妙地又鼓了起来,感受到了小虚荣?
真好玩。
出溶洞时,巨龙张开双翼,正在飞走,穿过了云海和雪峰,越来越远。
阳光和煦,辽阔的河谷之景在我们面前绽放。
“再考虑下,莱雅拉,”拉尔夫朝我挤眉弄眼,“这边下去有条路,往南走就是溪木镇,我在那儿可是有——,有个卧室的!”
这话让琼恩拦在了我们俩中间,他一脸不在意,但是我知道,他吃醋啦。
嘿嘿。
水流湍急,时而有鱼儿跳起,小狐狸傻兮兮地跑到我们前面,又撒开腿立刻逃开,这才是正常地世界。
我们在半山腰遇到了一处守护之石,拉尔夫说,触碰它们中的一个,会让你在学习某一方面的技艺时更快。
琼恩手指点上了勇士之石,然后莫名其妙地看向天空。
我按上的是盗贼之石,从来都是考虑保命为上。
当我手指碰到冰凉粗糙的石柱子时,我感觉到了苍穹中有东西在呼唤,那是一个星座。
属于盗贼的星座。
嗯?不知不觉中,我也像琼恩一样,昂着脑袋呢。
在夕阳正在落下时,我们抵达了溪木镇。
黄昏的光晕中,一只鸡正在镇子的大道上耸着脖子,寻找吃食。
“欢迎二位分手情侣来到溪木镇,走,找我老姐叙叙旧,可别碰那只鸡。”拉尔夫随手从一栋商铺门前的手推车上拿了两个卷心菜。
“今晚挤一挤,住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