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刃】
“小姐,小姐?”大家屏息看着呆滞的莱雅拉·波顿,她一动不动,斧刃依稀可以从密实头盔的细缝中瞥到她一眨不眨的双眼。
雾气弥漫,斧刃听到自己的喘息急促起来,“这见了异鬼的是怎么回事儿!?”托马德爵士太过年轻,沉不住气,“红袍胖子,她刚才是在和你说话!”
“托马德,”斧刃沉着地喝止,这可不是内讧的好时候,“停下。”
小女孩一直在念叨着螺旋,血石皇之类的,这让斧刃有些迷茫,因为他和其他人高举火把照亮两边房屋的墙壁时,什么都没发现。
她突然抬头,望向灰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天空,然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看到了一些东西,”索罗斯显然也不大高兴,“她可是你们的女主人,财政大臣,我能怎么样阻止她?况且,原本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原本,”这话儿让斧刃原本镇定的情绪也有些不定,“什么意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稍安勿躁,不要生气,我只是有些猜测。”
“七层地狱的猜测,”托马德爵士气喘如牛,铿锵声起,那是他的砍刀在动,“你故意陷害她!”
“我已经劝阻过,可她对拉赫洛有些误解,所——”
碰!
不待斧刃出手,托马德的砍刀已经劈向红袍僧,却被眼疾手快的贝里伯爵架住。
周围的守卫围了上来,长剑的冷光闪耀在索罗斯和贝里的脖颈之上,斧刃话很简洁,“怎么救出来。”
“没办法,只能靠她自己的心智。”
【莱雅拉】
“停下,托马德!”
他们是不是被迷雾给熏疯了?
“你们在——”
我看到托马德和索罗斯发生争论,我看到托马德的砍刀劈了下去,被贝里·唐德里恩给阻止,我看着我的卫士刀剑要挟,每个人都面色沉重,恐慌暗藏。
他们似乎看不到我,看不到周遭的阴森,迷雾已去,两边的建筑已经疯了,螺旋四处可见,木梁扭曲,屋顶竖立而起,弯腰俯首,腰长四肢短的小人在画里跑来跑去,发出尖叫,他们把自己的同类架起来,要么切下脑袋,要么挖出心脏,献上祭品,围绕着高台欢欣鼓舞,哪怕天空中的眼珠只是漠然无情地俯瞰这一切。
就连我的守卫手中的火把也在扭动,火舌转成一个螺旋漩涡,不断轮回,轮回,轮回。
我捂住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这是幻象而非现实,到底什么才是真相,什么才是假的?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是真的,难道这才是真实的维斯特洛,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我喘息着,坚硬的铠甲无法提供半点保护,眼前的一切喧嚣吵闹都让我无法理解,所有的东西都在舞动飘摇,让我感觉——
这个世界疯了。
好累,疲惫袭心,我感觉自己刚才不是看了几眼古怪的景象,而是穿着板甲长跑了十公里,所有的关节和肌肉都如此酸涩。
我有些恍惚。
然后,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漂亮吗?恐怖堡的莱雅拉,真实的世界是否美丽非凡?”
一双手套起我的头盔,我看到它们是如此苍白。
就像是我的手一样,我抬起头,看到了她。
冰凉的眸子,标致而有些硬朗的无关,尖锐的眉毛和乌黑的发丝,这不就是我,莱雅拉·波顿。不不不,不一定,或许只是我的脸,她身上的袍子剪裁得当,让她的身材,或者我的身材?凹凸有致,两条细嫩的锁骨如此醒目。
然而最醒目的是袍子上的花纹。遍布转动的螺旋,在这黑袍上,无数双红唇张开,利齿乍现,然后扭曲转动,相互间合并分离。
我绝对不会穿如此诡异的衣服!
她开口了。
“惊讶吗?我就是你,我的一生和你没有区别,我自恐怖堡出生,我的母亲早逝,父亲是冷血的野兽,对,我和你没有区别,我就是莱雅拉,只是我接受了群星就位时必将到来的命运,复苏者复苏,人类低首屈膝。”
这是我的声音,如此轻悄冷漠,语气就像是卢斯·波顿,不,这绝对不是我,我不会说这种话。
叮!尖刺拔出,虽有铠甲的约束,却绝对够快,自从和弑君者比试以后,我就把拔用匕首列为训练的一环。
如锥的长刺比在她脖颈之前,冷光反射,慢慢贴近。
她笑了,如此美丽婉约,“你敢动我吗?说不定,死的就是你自己,这是你没法理解的世界,面对的是你没法理解的事,你敢冒然行动吗?”
我手停住了,尽量让自己的话语中,别透漏出恐惧或不安,“这是怎么回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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