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雅拉】
“请记住,小姐,”风暴地人离开前,“银斧”海伍德郑重其事地盯着我的脸说,“当下,史坦尼斯国王是七国唯一有资格坐上铁王座的人,别忘了这一点!”
“对你们来说确实如此。”我不动颜色,这让他们神情变得有些糟糕起来,我看着这伙人离开,立刻让人给我找套板甲来,寄希望于风暴地?这不是我的风格。
要在龙穴找套板甲可不容易,最后是从铁匠街扒来了一套。
“小姐,您瞧瞧合适不?”我面前的这位胖子金袍头盔根本不合头,他得用手拦着以防那个镀铜铁壳子掉下来,至于给我的铠甲。
一个又大又滑稽的青蛙脑袋盔,啊不对,该叫蛙嘴盔才对。
“这不是竞赛用的铠甲么?”我晃了晃这套盔甲的铁手臂,铁锈发出了抱怨声,嚯,真是抱歉打扰了哈。
你看,有些部位还不合身,不,恐怕大部分部位都不合身!像不像我那套“万家骑士”铠甲,我现在明明超有钱的好吗?!为什么还要穿得跟在战场上发了财的雇佣骑士似的!
“这是展示品,嗯,铁匠街上就这套了。”
七层他老奶奶的地狱啊,我还没得挑是吗?!
“给我换上!”我咬着牙齿,不知道穿成一只青蛙会不会让我多延一秒命。
再或者扣掉一秒的寿命?
我把自己收拾进这套板甲里头,在当啷声中由人扶着上马,样子真是滑稽极了。
“出发!”
“恐怖堡万岁!”
【克蕾·菲林特】
城市是一座夯土与木梁构成的丛林,而克蕾从小就是林中的猎手,轻车熟路,她脚步敏捷,在屋顶间越过,耳边是马蹄的响动和行人的惊呼。
她知道,马儿上的正是那个提利尔的加兰和私生子乔佛里。
猎手正在追踪猎物,她不会丢了自己的目标,从未疏忽。
不,还是疏忽过,这是克蕾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她竟然没有看出来那个莱雅拉会对自家效忠的封君下手,史塔克乃是北境之主,哪怕去了王号,依然号令群雄,波顿和菲林特同为北境封臣,本就该听从奔狼史塔克家的号令。
可是剥皮人的女儿背叛了临冬城,把艾德·史塔克送上了船,粗鲁而暴力,这绝对不是克蕾能接受的事情,这算怎么一回事?封臣,把封君给驱逐,驱逐!这是背叛!
所以,女山民不想看到她的脸,纵使二人有过床第之欢也一样。
和莱雅拉不一样的是,克蕾是个守誓重诺之人,她不会像莱雅拉一样背叛自己的承诺,所以,她会替她做事,但是绝对不会再面对她。
猎手因此宁愿呆在监狱里作为一步暗棋,终日与酒为伴,苦闷无聊,于黑暗中度日,也不愿意舒舒服服地在外头和那个恐怖堡的闺女在一起。
对,酒,她身上还有酒气,出门时连步子都迈不开,该死的莱雅,该死的玫瑰,愿异鬼把他们统统抓走!
她甚至都没关心过她!没想过她会有什么想法,她根本没想过!
哼,说不定她根本没在乎过自己,我是什么,一个床上的玩具?
也说不定,她在想什么时候把自己也给卖掉,远远扔回北境,因为除了她以外,北方人在君临时脑子都和婴儿差不多,好聪明的波顿,她甚至可能一杯毒酒干掉自己呢。
毒药和背叛,好一对孪生兄弟,懦夫的好帮手。
猎手捏紧了手上的弩,差点把握把给捏碎。
行吧,反正自己已经无依无靠,没有留恋,她倒是要看看,那个女孩是会在君临这个臭粪坑里熏黑自己的心肠,还是说会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良心,还记得鱼梁木,旧神,还有北方。
回到眼前的事儿上,克蕾听到马蹄声停止,这里已经靠近城门了,正是鞋匠广场,克蕾记得应该是玫瑰手下的金袍驻守的地方。
这么长时间的追踪,让她有些喘,女猎手轻轻摸了摸腰间的斧头和匕首,颠了颠背上的箭囊和蒙皮木盾,慢慢靠近,脚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玫瑰们被拦住了,他们面前有为数三百的骑兵,披坚执锐,密密麻麻挡在了一群金袍和“英勇的”加兰之间,莱雅拉教过纹章学,克蕾认出了当头的是宝冠雄鹿旗,还有草垛旗、黄铜带扣旗、云杉新月旗和展翅黑鸦旗,一支风暴地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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