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文八成也会因为这样的刺杀而被处死。
所以,科伦是想要怂恿自己的这个表亲去杀他科伦的爹,好一箭双雕,扫除障碍,成为君王港的伯爵。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先前还坦然无畏的吉蒙德显然大受影响,死死盯着瑟瑟发抖的新兵沙文。
“真是精彩,”攸伦幸灾乐祸,“你有个很不错的儿子嘛,吉蒙德伯爵,我都开始羡慕你了。”
“有葛雷乔伊家族做示范,波特利家族自然会一力效仿,这是我们的忠诚。”吉蒙德针锋相对。
葛雷乔伊家族,尤其是攸伦对亲属干出来的那些破事,当然不是无人知晓的。
这帮铁民活得可真刺激,我偏偏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好像他们天生如此一样。
“来来来,继续走,”攸伦颇有兴致,“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有趣的小故事。”
他倒是有兴味,我可没感到什么乐趣。
“外面情况如何?”我在心里问心脏树。
“一个深潜者变成了一群,看来是想一次搞定。”心脏树回答。
一群,这有点棘手,不过还不算太棘手,我没法想象,如今空荡的派克城曾经住着多少人,自然也就没法想象,有多少人被转化成了深潜者,更别提攸伦还曾经在全岛搜刮苦隶。
凭借莫波自然杀得完,怕就怕,攸伦的布置,不止是深潜者。
从将血堡封锁起来,到派出深潜者,我觉得他的连环陷阱不会到此为止…
“你尽快!”
心脏树没回复,估计是继续分析血堡的魔法去了。
继续前行,在这座古堡里,奇怪地,行走在大伙儿的秘密之中。
场景再次一变!
潘托斯的码头,我身披厚重的披风,挺着已经圆滚滚的肚皮,怀孕的姿态展露无疑。
我面前是陆续登船的赎罪团以及佣兵大军,号称连内衣都是链甲的铁种阿莎自然穿着戎装,钢铁铸造的半身甲寒光闪闪。
“这是谁!?”攸伦显然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阿莎!?”
“我几乎快忘了当初的要求,”阿莎踟蹰,“我以为你会让席恩成为铁群岛的主人。”
莱雅拉手上的葛雷乔伊家族成员有两位,一个是席恩,一个是阿莎。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她深吸一口气,举目遥望西方的家乡,黑色的短发飘荡在海风里,伴着白色的小雪。
“他是北境的养子,不是吗?”
“是,那又如何,你觉得我更信任那个在北境长大的海怪幼子?”红王回答,带着笑意,“北境的养子不适合海风与咸水,他坐不稳海石之座,而你可以,你姐姐雅拉,你叔叔维克塔利昂都不是弱者,攸伦尤其不是,所以,你比席恩更合适。”
“这是怎么回事!?”攸伦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一支军队在朝铁群岛进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过去的秘密会是这个!?”
很明显,这个幻景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对攸伦来说,要比之前吉蒙德和沙文的秘密都还要耸人听闻。
“如你所见,洛恩王国的红王,莱雅拉·波顿,正是我的身份。”
攸伦不再说话,我感觉在场的活人目光都投射到了我的身上,而我对此,则安然受之。
“怎么,不催我们继续前进了?”
攸伦没回答。
显然,后面的人再有什么秘密,都不会让他惊讶了。
至于我身边的活人,吉蒙德伯爵和他的侍卫?
尸鬼莫波的喉咙一声嗤笑,然后我悠然迈步前进,不忘拉拢,“放心,波特利们,我手下有的是土地、岛屿和海疆,此役过后,大大有赏,不必担心你们的未来。”
活人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他们脚步跟上,场景再次一变。
北国大雪。
这…应该是关于我的幻景?大概是,毕竟吉蒙德、沙文、何索以及莱雅拉当中,会出现北境记忆的也就是我了。
“嗯,你果然要比这几个我的手下更加厉害,巫师国王,”听起来攸伦同样是这么想的,“又是关于你的故事。”
又是一对男女,站立在风雪之中深情对望,我不记得我有过这样的一幕?
女人的头发黝黑,男人同样,我注意到男子有一双淡灰色的眸子,恰如冰湖。
他身穿黑衣,似乎是一名守夜人中的誓言兄弟,站立在寒冰所筑的城垛间,缓缓闭上双眼。
而那个女人,正在拥他入怀,我注意到她的双眸是发光的蓝色,浑然不像是正常的蓝色瞳孔,并且,她皮肤苍白得像是大雪本身,看起来寒气逼人。
她将男人的脸摁进自己高耸的双峰中,在风雪交加的绝境长城之顶,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一幕…
这一幕…
我记得北境曾经有过一个传说,关于第十三任守夜人的总司令。
其人来自哪个家族不可得知,只知道,被称作“夜王”,爱上了一个肌肤苍白如月,双眼湛蓝如星,皮肤比冰霜更加冰冷的女人,封之为王后。
这对夫妻居住在长夜堡中,割据了绝境长城十三年,在史塔克家族罕见地与塞外之王的野人联合起来打败这个“夜王”之后,胜利者发现,“夜王”和他诡秘的妻子曾经向异鬼奉献祭品。
关于此人更多的消息,不可得知,在他死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其记录均被销毁,其名字成为禁忌,并被遗忘。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和在场的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何索,那个波特利家族的老卫士?
难道…
刹那间。
我想起了那双自幼起就盯着我的双眼。
我想起了梅丽珊卓给我戴上的帽子。
我想起了布拉佛斯港外的异况。
攸伦恰时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听起过红袍僧提起你!你是寒神的先锋!寒神的,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