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12年,万历四十年,晴天。
最后一个早晨,各家的人马又一次的齐聚在西山脚下,不过这一次是为了返回重新恢复平静的城池里面。
道观里的道士们很是热情的将所有人齐齐的送到山脚下面来,就连着那位很有道骨仙气的道长也站在台阶上面远远地眺望着。各家的主母夫人们一个个的也都是面带微笑着谢绝了道士们还要继续下去的送行。
可是,只有朱明知道,这些帝国顶级贵妇们在临走的时候,可是往那道观里当下了数千上万两的银票。
由此的,朱明便认定,在这样一个世道里面,即使是无欲无求的和尚道士们,只要自己给出的价格够高便也能够让这些人做出平日里根本不会做出的事情来。
悄悄的看了一眼旁边骑在马背上的徐光启,朱明心中长叹一声,这人不就是被自己用看不见数不清的在未来的酒水给骗下山了嘛。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物,可能帝国现今不会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认识到此人的大才,但是朱明又怎么能够忘记篇幅极长的徐光启。这是一位典型的大明士人,也是非传统的大明士人,在科场不顺官场不济的时候,便硬生生的在天文历法、农学、算学等等道路上走出了帝国旁人无法走出的路子来。
一旁的徐光启有些不解的看着此时正一脸神秘微笑的看着自己的朱明,举起一只手小心的在其面前晃悠两下,却是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大才啊大才,赚了……”
这时候的朱明,像是着了魔一般的,嘴里面轻轻的嘀咕着,嘴角更是流出一道亮晶晶的细线来。
徐光启不准备再和此人多做交流,显然是觉得如此不重视自己形象的少年,是严重的有损儒家子弟的形象的。但是,却也是忘记了自己侧卧石块只救杯酒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皇帝心中的怒火究竟有没有消下去,这件事情对于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上百万人来说都是为未可知的事情,整座城市里面只有皇帝自己是清楚心中究竟是和想法。
只是稍稍的离开这座城市一趟,当再一次的跨进那巨大深邃的城门洞的时候,朱明觉得自己又有了一番新的感悟。
城市依然是恢弘大气的,城墙上依然是兵甲林立,街道上依然是那般的热闹非凡,正阳门后的各部衙门里的官员依然是那般的繁忙,堂官的数量总是凑不齐的。
两天的时间,当皇帝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之后,城市里的流民数量也减少了大半。用现在只会花拳绣腿的京营官兵来护送遣返那些流民是朝廷做的最正确的事情,朱明觉得适当的让京营里的人锻炼一下身体是十分有必要的,不然那帮子老爷和依然成为佣人佃户的兵丁只会死亡在自己的手中。
跨过了崇文门,徐文爵等人便稍稍的停了下来。
“庆生,咱们就到这里了,该日里再聚。”徐文爵依然是那般热情的说着话。
朱明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便领着自家的人们离开了这支相当庞大的队伍。尽管同样住在一座城市里面,同样是在皇城边上的内城里面。但是,国公侯爷家的大院自然是不可能和朱明家挨在一起的,满京城的勋贵们都是住在澄清坊、仁寿坊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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