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福临这才放下心来。
牛志权额头被林月的石块砸伤过,后来给福临磕头,额头的伤就更加严重,磕伤的地方已经凝结成一片血污,被福临扇了几个耳光,脸被打得又青又红肿,那个样子真是惨不忍睹。牛志权肿胀的脸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他颤抖着声音对林月说,委屈小官人了,卑职来接你出去。
林月鼻子里哼一声,厉声说,我不出去!
啊!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看着林月惊愕不已,不出去?为什么不出去?坐牢很舒服吗?
林月两眼瞪着牛志权,义正词严,你平白无故将我抓进来,现在又平白无故要放我出去,你以为我是个什么人呢?你想抓就抓,想放就放?
牛志权赶紧认错,说我错了....,林月不想听牛志权认错,打断他的话,指指牢房,教训牛志权说,你自己看看,这牢房是怎么管理的,污水横流,臭气熏天,苍蝇蚊子满天飞,还有这么多老鼠,你赶紧将屋里的这些稻草清理出去,将房间卫生认真打扫一遍,再用石灰水粉刷一下,将屋里的家具都给我配齐了,我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将牢底坐穿!
林月要在牢房安营扎寨?不说牛志权不敢,就连福临也不愿意,牛志权只能一个劲哀求林月,请小官人息怒,待小官人出去了,要打要罚都随你。
林月这才说,要我出去,必须满足三个条件。
牛志权一听赶紧点头,只要小官人愿意出去,再多的条件都没问题。牛志权点头哈腰,请小官人讲。
林月说,第一,要袁经理和我一起出去。
牛志权一愣,问谁是袁经理?
林月指指坐在稻草堆上的袁福喜,他就是我煤炭集团的袁经理。
牛志权一头雾水,袁福喜也是一头雾水,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煤炭集团?袁福喜什么时候改名字,成为袁经理了?
林月表情严肃,不待大家提问,就补充一句,说袁经理是我刚才任命的煤炭集团总经理。
袁福喜这才想起,小官人要成立煤炭集团公司,要实现采煤洗煤卖煤的战略目标,还聘请了他为煤炭集团公司的总经理....,袁福喜见牛志权正在疑惑的看他,就下意识的点点头,表示他确实是这个小官人刚才任命的总经理。
牛志权懵逼了好一会儿,袁福喜的案子没结,现在他成为小官人任命的总经理,什么叫总经理?牛志权没听说过,但他明白,福临的祥瑞任命袁福喜,就使袁福喜成为皇上儿子的人,他怎么敢将皇上儿子的人关在牢里?借他一万个胆也不敢。只能先放了再说。牛志权点头应允。
林月见牛志权点了头,又说第二件事,从今以后,你要对煤炭集团的事大力支持,不得刁难或从中作梗。
林月指指袁福喜,说以后袁经理就是我煤炭集团的代言人,如果他认为你有不支持煤炭集团的言论行为,你的下场咎由自取。
牛志权心想,既然要开办煤炭集团,发展经济不是自己分内的事吗?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但被自己关进牢里的袁福喜犯人摇身一变成为了集团公司的代言人,以后还要看他的眼色脸色,这点变化太快,牛志权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林月见牛志权回复问题不爽快,就咬咬牙,说你不愿意为发展经济出力,我们就查你的帐,看看这几年煤炭开采费是怎么收取的,你又是怎么用的。
牛志权一听要查账,吓得面色苍白,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哪个官员没有一屁股的屎?哪个官员的帐敢让人查?只要一查,问题必定会多如牛毛,即或你的账像个鸡蛋般圆润,再圆润的鸡蛋,查账也要查根骨头出来。
牛志权不敢再迟疑,赶紧指天发誓,以后我一定唯袁经理的指示为最高指示,如果发生令袁经理不满意的事,就是卑职自取灭亡。
林月满意的点点头,说第三件事,你把我打伤了,应该支付给我汤药费。
林月摸摸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有一个鸽蛋般大小的包。
林月继续说,我出去以后要看郎中,要买药,还有精神损失,你要赔我一百两银子的医药费。
牛志权心里暗暗叫苦,你用石头将我的额头砸伤了,刚才给福临磕头,又把额头磕伤了,脸也被福临扇耳光打肿了,我的伤势比你的伤重多了,你还有脸找我要一百两银子,天理不公呀!我有怨无处诉呀!
牛志权自知没地说理,只好向站在一旁的师爷说,去把银票拿来。
师爷很快拿来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交给牛志权,牛志权看着手里的银票,痛得小心肝乱颤,将银票双手递给林月,林月向陶学奎使个眼色,陶学奎接过银票揣进兜里。
林月这才对袁福喜挥挥手,皮皮虾,我们走。
幸福来得太突然,袁福喜仍然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既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小官人走出牢门,牛志权和两个衙役没有阻拦他的意思,袁福喜不再迟疑,站起身来,跟在小官人身后,一行人走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