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城待了好几天,兵分两路,一路是陶学奎与他的师弟张成商议煤炭集团的财务管理。
张成是陵城人,也是做财务的账房先生,这次到陵城,陶学奎负责选拔和考察账房先生,账房先生做账的能力和作人的人品都很重要,陶学奎推荐了张成,林月就聘了张成为陵城煤炭集团的财务总监,煤炭集团的财务怎么做账,怎么管理,这些都由陶学奎负责,两人对财务都很精通,按照林月的要求,很快就将陵城煤炭集团的财务帐建了起来。
林月这一路,自然就是福临和林月两人,福临再也不愿意林月离开他的视线,他像个二鲁才,紧紧跟着林月,生怕林月再来一次好奇,又不见了踪影。
这次林月专门到了陵临寺,陵临寺距袁家煤窑很近,这个坐标与前世的陵城煤矿中心没有问题。
林月看着寺庙里鼎盛的香火,熙熙攘攘前来顶礼膜拜的香客和虔诚念经的和尚,心里就十分感概,这么好的一座寺庙,三百年后会被人为拆毁,荡然无存,可惜这个年代没有照相机,前世的人对陵临寺明末清初时的样子无人知晓,林月深感遗憾。
接下来的几天,林月一直都在与袁福喜等人商量煤炭集团运作方式,袁福喜真不愧是开煤窑的行家里手,对林月讲的意思和要求一点就通,响鼓不用重锤。很快将陵城的矿人,矿头,采煤工以及生产加工销售一条龙架构运作了起来。袁福喜的大儿子袁雷,既是爹的得力帮手,又成为煤炭集团的骨干。
林月离开陵城的时候,集团公司旗下就有了大大小小二十几个煤窑,简迪元见袁福喜当了集团公司总经理,自知在袁福喜面前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不敢再做采煤生意,袁福喜就将简迪元的煤窑收归了集团公司所有。
现在集团公司旗下的煤窑规模都不大,采煤方式也很原始,林月将自己知道的开采方法一并教给了袁福喜,比如将独眼井改为双眼井,将人工背煤改为拉筐运输,将提煤和排水,由人力改为滑车,以骡马牵引....,同时又做了扩大规模增加产能的规划。
遗憾的是,这个年代生产力水平太低,科技发展也太落后,限于条件,只能在原基础上尽可能的实行技改。其实很多技改项目,袁福喜都是知道的,对煤炭开采,他已经是这个时代少有的专家,只不过所有的技改都很花钱罢了,以前自己资金有限,想改没钱改,现在煤炭集团有钱了,技改就不难,按照林月的要求,袁福喜将各项技改都迅速稳定推进起来。
煤炭集团必须建一个煤炭集散地,林月找到一处交通方便,附近有一条小河,且地势开阔的区域,林月对这里很满意,这里符合煤炭集散地的所有条件,但建一个煤炭集散地需要多大面积才够?林月没有耐心让大家丈量,说她用跑马圈地的办法,凡是她骑马跑过的地方,就是陵城煤炭集散地需要的面积。
说完,林月跨上她的大宝,在这片区域跑了一个大圈,估摸着圈内大约有千把亩地,然后对袁福喜说,这个圈内的区域,就是京城煤炭集团公司的煤炭集散地。至于这块地是买还是租,林月交由袁福喜去操作。
看着这片被自己骑马圈成的地,林月很高兴,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居然也玩了一把骑马圈地游戏。
以京城煤炭集散地为起点,林月要建一条从陵城直通京城的煤炭运输专线。
现在的大清国,虽然煤窑不少,但没有一条运煤专线,煤窑的煤,通过骆驼队,骡马队,牛车,人力车从各个采煤点汇聚到泥泞不堪坑坑洼洼的狭窄官道上,再星星点点汇聚到各大城市和京城,运力有限,交通不便,是煤炭规模开采的瓶颈之一,直到一百多年后的乾隆年间,才建成第一条运煤专线。
林月知道要致富先修路的道理,如果没有运煤专线,挖出来的煤再多也变不成金子银子。修路与挖煤必须同时进行,这条运煤专线她要提前一百多年建成!
于是,在返回京城的路上,陶学奎负责记录数据和画图,林月则一边走,一边和大家一起踏勘运煤的线路,按照所走路线的地形地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截弯取直,夯实路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踏勘,回到京城的时候,一张张图纸,一本本数据就形成了。
回来后,林月在杨树街买了一栋小楼,挂了一块醒目的招牌,京城煤炭集团公司诞生了,经理副经理会计销售施工等相关配套人员也全部到位,集团公司业务和架桥修路的事业同时运转起来。
做这么大的事业需要多少钱?林月做了预算,几项主要工程,前期至少需要投入一百万两银子。
福临一听需要一百万两银子,两只眼睛就瞪得像牛眼,感觉脑袋里嗡嗡响,一百万两银子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这些银子从哪里来?福临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能筹到一百万两银子的办法,不禁皱紧眉头,心烦意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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