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倒是很无所谓。
见这几位“光头将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徐晋只好将目光投在了“军师”老于身上。
“对付这次的明军,寻常阴谋诡计恐怕是派不上什么用场...”
老于慢吞吞的说道:
“唯有堂堂正正之战,方能彻底摧毁敌军的士气。”
他表示,如今保乡军的兵员不少,像以前那样遇见袭击就缩进寨里打反击是行不通了。
寨墙上能容纳的士兵就那么多,剩下的火力完全浪费了。
不如在十万山明军必经之路的沿途之处设下几道卡子,不但可以大大减缓明军的行军速度,还可以对其造成一定的伤亡,令其士气下降。
如此,等各处关卡被一一突破,再缩进寨子里打反击不迟。
老于的看法顿时让众人连连称赞,徐晋想了想发现也没啥问题。
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当然,万一连山寨都被攻破了,他就只能带上嫡系兵马朝安南北境跑路了。
只要骨感未失,不消几年又是一条好汉。
这一晚,对于保乡军众人而言注定是个不眠夜。
次日,徐晋对手下的兵员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调动,他采用了老于的计划,在入山处到秃子岭这短短十几里的距离中设下了两道“关卡”。
不过由于时间仓促,这些准备能够造成多少杀伤就不好说了。
据探子报告,明军那边已经开始朝十万山的方向行军了。
浩浩荡荡的上千人,后面还有着许多押送粮草辎重的民夫,好不热闹。
哨官李忠平身穿制作精良的鳞甲,胯下骑着一匹毛色黑亮的华北战马,身旁则是二十名同样骑马披甲的亲兵。
这些亲兵有十五名是守备大人派与助阵的,只有五人是属于他自己的。
而在大军的后侧,身穿青袍,头戴乌纱帽的冯敬云也一脸悠闲的骑在马背上,身边亦有五名骑马的亲兵护卫。
只不过他胯下的马是典型的西南马,体型紧凑,与高头大马比起来有些气势不足。
但,他冯知县又不用亲自上阵杀人,只需在后面督阵即可,苦差事自有那些泥腿子干。
不得不说,营兵的兵员素质要比此前那些乌合之众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三十里的路硬是没有一个人掉队。
傍晚之时,大军便已经抵达了十万山外。
同样的路程,那些军户们可是走了足足两天。
李忠平瞧了眼天色,表示需要扎营就地休整一晚。
冯敬云倒也反对,他虽没看过什么兵书,但也知道这“夜袭”尤其是大规模的夜袭,不是一般军队能玩的了的。
黑灯瞎火的,别说发号施令了,能不能辨识敌我都是个问题。
“也好,那就在此休整一夜吧。”
李忠平松了口气,命令放出侦骑外围警惕,然后手下的明军也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扎营的活计。
一夜无话,并无那山中的贼寇侵扰。
这也说明那贼首非同一般,知道来偷袭的话落不了什么好。
李忠平的心中不由对那所谓的黑风寨重视了几分。
据冯知县所言,此贼巢坐在那秃子岭上,大小贼约一二百号人,手里的火器极其强悍。
不过在李忠平看来,守备大人竟然派出了一千兵马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区区数百贼而已,只是有一些寻常的火铳和短炮罢了,也就只能为患一县之地。
朝廷的天威一至,还不是顷刻间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