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以及历年的欠税。
如遇抵抗,可随时向城内驻军求援,生死勿论!
开玩笑,保乡军没来前你不缴税,保乡军来了你还不缴税,那保乡军岂不是白来了?
只要还在大将军徐晋的统治下,连呼吸都得缴税!
目前,在徐晋的高压政策下,作为最早的“龙兴之地”,裴山县和罗庆县已经基本完成了“土改”的计划,豪绅手中大量的田产皆被充公。
而那些挂靠在名下的暗户奴仆也被强制登记册编。
当然了,徐晋是讲道理的,如果有哪位豪绅大户就是舍不得田产和奴仆也不是不能商量,前提是你能承受那阶梯型增长的巨额田税。
一年交的银子绝对从地里挣得多。
而奴仆这个身份虽然已经被严令废禁,但却已经逐渐萌生出了“雇佣”这个概念。
在给无地百姓均田之后,还剩下了许多官田,这部分留为封赏之用。
与此同时,保乡军也在鼓励百姓垦荒,并且自己开垦的荒地是两年内都不用缴税的。
深夜。
徐晋拎着一坛酒与两只烧鸡,来到了一所老旧的宅子,门口两名把守的卫兵看清来人后顿时大吃一惊。
“参见大将军!”
“嗯...辛苦了。”
走进院子之后,徐晋扫了一圈,目光便停留在某间屋子。
昏暗的灯光透过窗户,一名大汉正在独自喝着闷酒。
“吱呀”一声。
“一个人喝呢?我来陪你。”
徐晋哈哈一笑,将手中的烧鸡和酒坛扔在桌上。
“大将军...你怎么来了?”
马户愣了愣,随后甩了甩有些发懵的脑袋,耳畔传来的疼痛又让他一阵呲牙咧嘴。
“我就不能来了?”
徐晋撕下一只鸡腿扔给对方,然后又扯下另一条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眼中露出一丝追忆...
“咱俩兄弟,多久没这么喝过酒了。”
“差不多半年了吧...”
马户说完这句话后陷入沉默之中,良久,他瓮声瓮气道:
“大当家...不...大将军,咱老马不是怪你,可这人心都是肉长的...”
“眼睁睁看着老兄弟因为这点事被砍了,实在于心不忍呐。”
徐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饮了一口:
“老马呀,你一向重情守义,我徐某人是佩服的。不过还是那句话,今时不同往日,咱们现在是兵而不是匪”。
“是兵就得守规矩,这规矩不能因为他是黑风寨上的老兄弟就网开一面...”
“哦...如果这人是咱老马呢?”
徐晋听了这句明显带了情绪的话后,哑然失笑:
“你我兄弟这些年出生入死,皆深知彼此脾性,你又怎会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见马户还是生着闷气,他叹道:
“若你有妻女.姐妹,被歹人奸淫凌辱,你会不会冲上去跟他拼命?”
“那些老百姓不敢!因为咱们是兵,手里有刀.有枪,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
“没有人会在乎他们,更没有人替他们出头……”。
徐晋自嘲一笑,自顾自的道:
“可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想,咱们保乡军要做的,便是替天底下的所有百姓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