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时和喜欢的男生约会,其实谈不上是约会,只是约好了一起去买书,那时候就只能干干这档子事了。约好了下午三点,两点就出门害怕让对方等,因为没有百度地图,反复查看路线,因为没有微信,反复确认相约时间地点,因为没有电话,只有站在原地傻等,害怕错过,满心焦灼,只等那人来了,在你肩膀轻轻一拍说一声:“嗨,什么时候到的?”那就是满世界的花开。
我和燕妮抱怨:“现在的相亲是,不见面先微信,祖宗八代先在朋友圈人人qq空间查个遍,顺眼就约了见面,说是三点到,三点微信说是迷路堵车了,靠,有地图你还堵车?”
林燕妮同学问我:“那见面怎样?”
我:“托wifi的福继续手机,不怎样。”
燕妮说:“小主,你到底想找个怎样的?”
我说:“不怎样,就想找个在我面前不用看手机的。这很难吗?很难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在你身边而你却在玩手机!”边说边准备伸筷叉才上的菜。
燕妮振臂一喝:“慢着!”
我:“怎么了,怎么了?”
燕妮:“让我拍个照先!”
我:“………”
在燕妮职业写故事的同情心泛滥下,苏眉在月初正式搬入环林路九号,她搬进来的这一天,我看着钢琴,电冰箱,洗衣机,彩电络绎不绝的进来,我严重觉得她是今天要嫁给我了,她向我解释:“这都是原来家里的,坚决不要便宜那个混蛋。”
我了然的点点头。
我想象不到离婚这样的事情,曾经那么亲密的人,所有共用的东西帐号信息都要一下子分开,然后就变成了全世界最恨的那个人。
苏眉说:“这个世界上,最亲密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因为乍到南京,我也没添置多少东西,苏眉让我把该扔的旧家电家具给扔了,新的都送给我了,我突然有种我才是那个被便宜的混蛋的感觉,有种一夜致富的错觉。
跑上跑下的收拾,然后发现她订的新床垫居然被放前台没给送上来,自从我从明安搬出之后就越来越有全面发展的趋势,例如水电工啊,灯泡共啊,修渠工啊,针对宜家家具安装工,现在多一个是床垫搬运工。
我和苏眉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类人,明明知道打个电话软言细语的喊一下,准有哪个男人上门来帮你搬了,可是就是做不到啊,做不到就只有自己做汉子了。
当我们好不容易的和两人之力连拖带刨的把床垫丢入电梯,整个人都像刚从泳池里爬上来的,然后我看着最顶头的房间,只有咬咬牙,然后我听到一个不中不洋的声音:“hi,向卵。”
我忍住想抽人的*,回头果然就看到一身白t米色裤子的彦小明。
我说:“向暖,是向暖。”
他说:“it,向卵,向卵。”
我望天花板。
苏眉说:“,请让一让。”
彦小明这发现了巨大的床垫后面的苏眉说:“嘿,你好啦?”然后就走近准备接过我手里的床垫:“怎么能让美女们搬东西呢。”
我准备意思意思的客气一下:“不用了,弄脏你衣服。”
彦小明说指指白t:“多大吊四啊,衣服不就是用来弄脏的?”
我看这个头发微卷鼻梁高挺的希腊混血站在我面前又开始卖弄他的南京话,他说“多大吊四啊”就像菜场里杀鱼的:“没的事,多大吊四啊,不就是一条鱼吗?来一斤!”
彦先生,你的南京话到底是从哪学的啊?
我忍住忍住然后坚决的把床垫交接给他。
他边接过边说:“我说你怎么眼熟呢,我来帮ryan(谢南枝)他拿东西,“我来帮ryan(谢南枝)他拿东西,才知道他留在(前台)了,你们挺尽责,上次留给你的包裹……”……”
我想去苏菲炸药包简直有立即杀他灭口的冲动,赶紧催促他:“彦老板,我知道你这人最恩正了,咱们快点搬吧。”
他简直是个小孩一听到南京话就乐了:“上次都说了,对了,恩正是南京话吧?好象是爽快的意思?”
我说:“对,你很恩正!”马屁拍不穿。
他抱着床垫乐了:“对对,恩正恩正!”
这时候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的苏眉开口了:“bb。”
亏我一直以为苏眉是文静的古典美人,差点拾不起来我的下巴,然后我听到彦小明问我:“她说的不是英文吗?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每个字都懂可就是不懂意思?”
我硬着头皮翻译:“她说你行你就上,不行就别废话。”
我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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