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天遥便采用了哀兵政策:“昨个儿下午师尊突然受伤天沉可是吓坏了,一时也乱了手脚,虽然被二师兄支走,可是后来天沉放心不下,怕师尊会冷,又连那床被子都是天沉送来的,连晚饭都没吃在院中守了师尊整整一夜。”
紫逸目光扫过那床棉被,难怪感觉眼熟,竟是她的。
而她是被天遥支走的,原来不是不想见他,这样一想,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但是一想到天沉要离开……
“天沉年纪还小,自是有许多许多考虑不全的地方,更何况女儿家的心思本就纤细敏感,也难免会误解他人的好意,又加上叛逆期到了,有些你不让她做的事,她就偏偏要试试,非的撞个头破血流才满意。难怪师尊会为难,罚她也是应该。可是……”天遥脸露忧色:“可是这样一罚就怕她心中有气又不满,反弹起来的话……”
听起来似乎是这个理,但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终究是他对天沉的心态不同了。
紫逸轻问:“你认为应当如何?”
天遥心中窃喜,却不动声色道:“天沉外表虽然柔弱胆小,但是个性倔强,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强行压制,反而会适得其反,弟子感觉……”
“感觉如何?”紫逸听的心中一动:“有何妙法?”
“无论做错了什么或是即将做错什么,弟子对应天沉的方法无非是六个字,先‘安抚’、再‘示弱’,最后才是‘劝解’。”
‘安抚’和‘劝解’这两个紫逸倒是明白,但是这‘示弱’又当如何理解?
“做错事或者即将做错事时,天沉自己心中应该有一丝丝察觉,所以第一项便是安抚,让她先平静下来,只有让她平静下来,下面的事情才好办。
第二项是示弱,其实也就是说的放低姿态。当天沉平静下来以后才能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当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她会更惊慌的,所以这时候不能用责骂或着是惩罚了,而是放低姿态与她感同身受,‘有错误我们陪你一起改正。’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其实只要做好前两项,‘劝说’就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天遥又一番解说:“天沉的年纪虽然只有八岁,但是她的思考方式和思维习惯都以是成人了。”
紫逸心中一片明了,天沉有明辨事非的能力,所谓的犯错误只有可能是她一时犯糊涂,而许多事情她会自己想清楚的。
可是有些事情他都想不通了、解决不了,又当如何是好呢?
罢了罢了!
我如此生气难道是期待你回应什么吗?
回应这不伦的感情吗?哈!
曾经的执着,如今却要放下执着吗?
我该放下吗?或者,我该如何放下?
天沉跪在地上低头数着地上飘落的银杏花瓣,与一旁的血魄没有任何的交际。
太阳好大,头好昏。
看着神侍们从师尊房中撤下来的餐具,天沉摸了摸肚子,突然感觉好饿好饿!
心莫名的火气又大了,心道:干脆饿死我算了!
这么一想便自暴自弃,脸气的颊鼓鼓的。
这便是天遥出来看到的景象。
天沉见天遥出来了,便什么都忘记了,想起去迎,偏偏又想起自己还被罚跪呢!只是紧巴巴的喊道:“三哥!三哥!”
“师尊暂时不会怪你了,也不罚你了,你先起来吧!”天遥轻着传来好消息。
“真的?”天沉先是一喜,又是一忧:“那师尊有没有答应我下山去历练的事?”
天遥没好气道:“你竟然还想着去历练的事,别问师尊同不同意了,你先过我这一关!”
“这么说,师尊是不同意了?”天沉神色一暗:“我还在这里跪着吧,跪到师尊答应止。”留她在这里,她感觉迟早会出大事情的。
“你……”天遥突然感觉有些无力了,说了这么多竟然还是没有改变她的想法。
唉!轻叹一声,让天沉这样一直跪着也不是个事儿,若不小心又激怒了师尊……
天遥只得苦笑道:“此事事关重大,还得的从长即议……”
天沉耳朵一动:“这样说来,三哥是有办法了?”
唯有‘拖延’二字罢了。
“今天是天若即任掌宗的大日子,咱们还是先去参加吧!下山历练的事还等大典过后再说吧!”天遥轻道,天沉与天若情如姐妹,天若的大日子天沉怎么不参加呢?其它的事,还是以后再议,至于议成个什么样子就看师尊的本事。
天沉连点头:“也对!”
“先是漱洗一下,换身衣裳,别丢了咱们仙宗的脸。”天遥嘱咐道。
而此事就么告一段落了?
怎会呢?
有事早已葬下了种子,迟早会弄的天翻地覆。
迟,有多迟?
早,又有多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