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一阵疾风猛然推开,不待屋内的人有所反应,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伴随着一句冰凉刺骨的话语:“你想要何种死法,我可以成全你。”
“师母在说什么,弟子不明白。”丝毫不惧那架在脖颈之上的长剑,正宇反是笑意吟吟地看着眼前怒火冲天的掌门夫人,指了指长剑,他悠悠然地继续补充:“师母该不会气昏了头了吧,敢这般明目张胆地闯入弟子的房中,若是传扬出去,可就……”
“不要给我装糊涂,若想活命,便给我从实招来,炼野门下的弟子是不是你杀死的?”原本她以为眼前这个即便是在一夕之间性子大变,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何也不会做出什么胆大妄为的事儿来砦。
但昨日之事发生地实在是太过蹊跷,叫她心下疑惑之间,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
不论怎么想,她都觉着此事与他绝对脱不了关系,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想,但她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的念头,将他就此杀死,不若凶手真的是他的话,那么往后长白山定不会有所安宁,一定会有更多弟子无辜丧命。
闻言,正宇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停留在长剑之上,忽而又转向了掌门夫人,“师母,您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单就昨日那个弟子的死法,师母觉着我能有这般的本事吗?”
眼神一顿,掌门夫人顺着他所说的往下那么细想,即便是她依然有所怀疑,但她却不得不说他讲得也甚为有理,即便他是心怀不轨,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一个人的实力便是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儿的。
昨日那个弟子的死法太过恐怖与残忍,她只需看一眼便晓得,那人定是死于修为极高之人的手中,而眼前之人确然是她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斤几两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但是……“你一夕之间性情大变,我又怎能确定你不曾学过什么邪门歪法,以至于能够在几日之内便能提升内力,进而杀人栽赃。鳏”
世间之上能够在一夕之内提升内力的邪门法术自然是有,若是放在从前,他自然是绝无可能会做出此等事儿来,但就那日他们在屋内细谈之后,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能做地出来。
“哦,原来师母也不糊涂嘛。”听罢,他如是无视脖颈之上的长剑一般,说出了一句足以可以叫她将他碎尸万段的话来。
长剑往前一挪,一道极深的血痕便已然出现在他的脖颈处,“果然是你,怎么忽然便肯承认了,便不怕我现下就一剑了结了你?”
“哎,弟子何时承认做过那般的事儿来,弟子可以身家性命发誓,绝无杀害过同门师兄弟。”说着,他还尤为诚恳地举起了一只手,做出要发毒誓的样子。
将剑又往前挪了几分,好叫他安分不要乱动,“不要给我打哑语,否则下一秒我便让你血溅当场。”
“弟子可不敢跟师母打哑语,只是若是弟子现下说了出来,师母定然是不会相信的,很多时候,人们都喜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而不是自他人的口中说出。”
幽深的目光,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如同是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钻进掌门夫人的耳中,让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一抖,不待她回过神来,正宇已接了下去,说道:“药性很快便会生效了,到时师母便可知晓弟子的话是何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按捺住心下没来由的慌乱之感,但在问话之际,长剑已‘嗖’地一声回到了她的流袖之内。
“希望到时师母能够像如今这般把持地住,不然……不然弟子也着实无法预料师母的结局会是如何。”冲着她极为坦然地笑了笑,这笑意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作壁上观的惬意。
即便是暗中告知自己绝不可再轻易动怒,但掌门夫人还是控制不住地厌恶这笑中所深藏的惬意,剑起发落,她转身便离开,“莫要再让我看到你这般的笑容,否则便不是掉几根头发那般简单了。”
房门被重重地阖了上,直至脚步声消失在了耳畔之内,正宇忽而身子猛地一晃,双手捂住脑袋连连后退,退到后来竟是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面之上。
但脑袋之中传来的一阵阵剧痛却叫他实在是难以承受,想喊出口,却发现自己竟然又失了声!痛到钻心,他便抱着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往白墙之上撞。
待到脑袋之上的淤青积重,甚至于连血丝都涌了出来之后,那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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