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本营?”看着眼前那如狗窝般大小的篷子,夏果觉着自己没有掀盖走人就已经很不错了,颤抖抖地抬手指着那狗窝篷,她连嗓音都有些变形了。
都司极为淡定地瞥了一眼,仰首狂饮一口酒,一把将唇边的酒渍抹去,笑着回道:“那是土地的老窝,我的窝可比他高档多了。你瞧你瞧,就是那个。”
顺着都司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两株长相极为怪异的樟树之间,搭了张吊床,且床上积满了落叶,若是不仔细瞧,还真是发现不了那张凄惨到极致的吊床。
夏果狠狠地抽了抽眼角,而一只手顺势便揽上了她的肩膀,对着她的耳畔吹风,“怎么样漂亮娃娃,我的小床是不是特温馨,特别致?哎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夸奖的话便不必说了,要么我也来给你做一张,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呀?旎”
身形一闪,避开他不安分的爪子,夏果无力地扶额,叹息了口气道:“当我什么都没问过,这般别致的床还是留着你自己独享吧,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闻言,都司也不恼,只将手中的酒壶塞到她的手中,哈哈笑道:“漂亮娃娃,我就喜欢你这样实在的,别同我客气,酒我有的是,你只管敞开肚皮去喝!”
原本夏果还是觉着酒这种东西虽然入口很辣,但是回味却是很不错的,但是自从经历了那晚,她在醉醺醺中将师父大人给反扑了之后,她便对此有种后怕感了,生怕自家再喝醉了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慌忙将怀中的酒壶再次推回了他的手中,连连摇首道:“多谢,我不会饮酒。鞅”
“漂亮娃娃,你知道我的眼睛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顿了顿音调,他故意靠近了几步,将话音压得极低,甚至于在隐隐之中透露出了几分诱惑之色。
夏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面上一闪而过的诡异光芒在她抬眸的那一刻便消散殆尽,只见他悠悠然地伸出根手指来,“我能通过一个极为微小的表情,便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否在说谎。”
“方才你在回我话时,眼睫往下低垂,耳垂微微发红,分明是忆起了些什么事儿,而后才出口拒绝了我。让我来猜猜,莫不是漂亮娃娃曾经在喝醉酒之后做出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事儿来?”
我勒个去,这厮不仅癖好奇怪,连眼睛都这般地诡异,夏果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在他的眼中便是透明般的不爽感觉来。连连倒退了几步,她干脆背过身去,“帝君不是说近来妖界屡次进犯,战事告急吗,怎么你还有这般闲情雅致,来去猜测他人的想法。”
“凡间有个词叫闺房之乐,而我这就叫闲中偷乐,何乐而不为呢。”都司笑意深深地看着她的后背,慢慢吞吞地吐出句话来。
听此,夏果不由微侧过身去,“闺房之乐?”
“原来漂亮娃娃并不懂呀,怎么,需不需要我来教教你何为闺房之乐?”见夏果明显面露疑惑之色,都司唇畔的笑意愈深,如是深渊一般,幽暗中透露出几分暧昧之意。
“主人你莫要听这厮胡言乱语,他这人不仅长得猥琐,连心都是极度猥琐的。”不待夏果自他的话中反应过来,桃之已自尚易籍中蹦跶了出来,趾高气昂地飞到夏果的肩膀,冲着他扬了扬下巴,其中的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都司在看到桃之的同一时刻,眼前顿时便闪亮亮,几步上前伸手便想要去抓,幸而夏果及时而又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与此同时,夏果的嗓音低沉了好几分:“你想要做什么?”
“只不过是看到新奇的东西,想要看得仔细些罢了,漂亮娃娃这般激动做什么,我们可是同僚,日后是要共同并肩作战的,而且说不定,今后你还要仰仗我呢。”
啊呸,她便算是要仰仗柏奚那个坑爹不带理由的家伙,也不会仰仗这个人面兽心的货色。松开了手,夏果已实在是不想在此处待下去了,回身往前走之际冷冷淡淡地留下一句话:“你还是自个儿躲到那张温馨而又别致的吊床上去,自个儿仰仗自己吧,恕我不能奉陪。”
也不再拦着她,都司任由夏果御剑飞离,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帘之内,他方才悠悠地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腕之处,唇畔的笑意愈加深邃。
“笑得这般猥琐,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小九九了?”钻了一身黄泥的土地终于是钻痛快了,一头破土而出之际,便一眼瞧见了都司只盯着自个儿的手,发呆中还带着几丝莫名的诡异。
将手慢慢地缩回流袖之下,都司笑意斐然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在瞧见他那一身邋遢的黄泥之后,极为嫌弃地往后倒退了两步,“你这是又掉进屎坑里了,臭死人了,快点给我滚远点儿。”
闻言,土地甚为认真地垂首上上下下地将自己看了看,还仔仔细细地嗅了嗅,不由抓抓后脑勺道:“这味道不是很香么?你这是不懂地欣赏我的美,还敢说我臭死了。对了,那个女娃娃呢,你不是将她带走了吗?”
“哦,漂亮娃娃似乎是有点承受不住我的风流倜傥,御剑离开了。”说罢,他还抖了抖自个儿有些褶皱的衣袖
,以显示出自己是有多么地风流倜傥。
土地‘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窜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都司,看来你身受紫薇帝君的毒害颇深呀。”既然敢说出如此自恋到姥姥家的话来。
柏奚自恋也是有本钱的,至少他确然是仙界公认的第一美男子,但是若是把风流倜傥用到都司的身上的话,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这个词语呀!
都司嘿嘿笑了两声,抬手便是毫不客气引来了一道雷霆,直直地便朝着土地劈头而去,他一见势头不对,赶忙倒头就往黄土里钻,还不忘说上一句:“都司你丫的,那个女娃娃可不是这般好调戏的,小心引火烧身,莫要怪我不曾提醒过你!”
——
确定已经完全脱离那个神经兮兮的家伙之后,夏果方才松了口气,跳下剑来,寻了处极为隐蔽的地方,小声唤道:“师父,师父你在吗?”
“神尊去处理些事情了,具体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主人是有何事吗?”挑了根不高不矮的树杈,桃之悠哉悠哉地顺手做了个小小的荡秋千,往下多次拉伸,试试其载重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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