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马骋盯着她。
正常一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反应,他大概想了想。即便北地女子通常被视作玩物,贞洁观念不怎么强烈,但总不该这么淡漠吧。被狗咬一口也该掉几滴眼泪吧?
乌珠似乎感觉到盯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愈发强烈了,是的,就像被狗咬了,被这只狗咬和另一只狗有区别很大吗?先咬的就有主权了吗?
一股愤懑之后,乌珠冷静片刻,不,这一“口”不能白挨,她还有正事要做!
她稍稍挪动一下,面朝里侧,整理好被子,好像要继续躺着。
马骋几步上前,双手攀住她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正要发泄自己的不满,看到她流到脸颊的泪珠,仿佛被定住身形,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了。
她哭了……
这些日子,从她被他强行留下之后,她闹过,逃过,自杀过,唯独没有这样,流泪过……
马骋的心好像被谁用力攥住,左右猛的扯了两下。很痛,但又让他找到一些活着的痕迹。
乌珠不看他的眼睛,把脸扭到一边,别扭着不配合。“放开我,我要睡了。”
“我说,我会为你报仇的!”
乌珠闭了一下眼睛,脱口而出:“那是你父亲……”随后又受到惊吓般哆嗦了下,“不需要,你跟他一样,都是禽兽,都是伤害我的人!”
说着推开他,缓缓躺倒,好像碰到哪里的伤口,“嘶”的吸了口凉气。
马骋眼前全是她身上青的紫的痕迹,马钢对付女人的手段花样百出,他也略有耳闻,此时真的只想狠狠抽自己几十个耳刮子,一时不慎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遭受这般劫难。
“找大夫。”马骋吩咐外面。
亲卫还没答应,乌珠陡然尖叫起来:“不要,不要!”
马骋弯下身子按住她:“我不知道你都伤在哪里,找大夫用些药你会好受一些。”
乌珠眼神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愤恨:“我不要,我这狼藉的身子,要多少人看过才够!”
这句话莫名击中马骋心底最柔软处,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用尽全力抱住她,手掌按在她肩上,声音低沉压抑:“别怕,我在这里,我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乌珠似乎不大明白,仍在推着他,抗拒着他。“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见人,谁也不见,你走,你也走!”
马骋呜咽一声,放开她大步离开,出门后用力关紧房门,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亲信试探着:“公子?”
马骋转过身,慢慢抬起头,胸膛起伏着,显然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去皇宫门口守着,看到贺兰勤还有鹰绰,叫他们去贺兰府等我。”
亲信不敢多问,领命离去,刚走出去没几步,便看到鹰绰过来了。
马骋径直走向她,鹰绰心里有些不安。乌珠的事,从大门走到这里的功夫足够她听明白发生的事。重点是,她答应了马骋帮忙守着乌珠,出了这样的事,她难辞其咎。
“我,对不起……”
“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