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骋脱身后,偷了一匹马,迅速回到曲水部找大夫人。曲水首领已经被俘,他的两个儿子平日里就没什么主意,此时被一群叫嚷着去求和的族老折腾的头大如斗。甚至有人提出族长有此灾祸,全赖马骋母子所赐,宜将他们绑送到宫城交给贺兰族以示诚意!
马骋的亲卫在同鹰族那一战中或死或伤,此时能用的只有祖父留给他的那支隐藏队伍。他们甚至没有名字,只存在于传说中。每个人都黑巾覆面,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摘下来。
大夫人怕侄儿为难,马骋也信不过他们,母子一合计,留书一封,趁夜遁走。
曲水部众人有的遗憾有的高兴,赶紧派遣使者前往宫城,准备应下贺兰族的任何条件以换回族长。
马骋准备先找个地方安置好大夫人,带着百多名黑衣隐士一路向北。停下歇脚的时候,大夫人看着拨弄火堆烤肉的马骋,他这些天很沉默,问一句才说一句,她不开口,他几乎可以沉默一整天。这样的马骋让她心里不安,憋了数天的话终于忍不住吐出口。“你没有什么要问母亲的吗?”
马骋一怔,随即摇头。
大夫人叹息一声:“你的两位表哥心思浅,容易被人左右,况且你舅舅还在他们手里,曲水部,怪不得他们。”
马骋:“我知道,我也从未埋怨过表哥们。”
大夫人再次道:“还有,母亲并非愚蠢妇人,你那个女人确实心口不一,她同我说的与在你们面前说的完全不一样,不然我怎么可能带她出去?”
马骋静静的听她说完:“母亲,人已经死了,都不重要了。”
“怎么不重要,你这些天闷闷不乐,话都不肯多说一句,难道不是怨我!”
马骋扭过头去看着母亲:“母亲,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让我留下一点回忆不好吗?”
大夫人看着他,此时的他一脸灰败,眼中的神采早已荡然无存,话都说的有气无力,这还是自己向来英姿勃发,与天争高的儿子吗!
若因为失败落跑,无家可归也就罢了,偏偏……
大夫人悲从中来,喉头哽咽,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一巴掌。
“废物!一个女人而已,就要了你的命了!”
马骋舔了舔麻木的嘴唇,咽下一口唾沫,有些事还没有完,他需要交代一声。“母亲,你带着他们继续北行,他们控制了宫城周围,大抵不会再冒险北进。我还有些事要做,就不同母亲一起了。”
马族只剩他一人,若是他返回进入他们的视野,母亲自然安全无虞。
大夫人紧张起来:“你要去做什么?宫城破了,你父亲生死不知,曲水部也回不去了,你也走了,这是要逼死我吗!”
马骋挤出一抹笑意,故作轻松道:“母亲,这几日丧家之犬般的日子,让我明白一件事。我们是马族之主,便是同他们厮杀死在战场上,也比这样老鼠一般偷偷摸摸活着要强。大沃原我们经营几百年,若不是父亲残暴不仁,我们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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