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喘口气才道:“我当然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可是只能照做啊。我不做,族长还会派别人做。没有找到鹰宓长老,族长大概已经十分不满了。”
鹰霜:“都怪我,没有确切消息就捅了上去。”
鹰绰苦笑着摇头,这算什么,自作自受?“你也是为了救我。罢了,就这样吧。”
“能瞒过他吗?”鹰霜心里没底,贺兰勤这个人他看不透,做朋友当然最好,做敌人的话,想想马骋的下场就够了。
鹰绰没有肯定的回答,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篝火旁他同贺兰思低语的那一幕。此时想起来,她去了许久只等到一句话,人家姑侄有话也是等她走了才说,亲疏一目了然。
可是不对啊,在那件事之前,他几乎是处处把她捧在手心,为了救她甘愿跳马骋的陷阱。死一个兄弟,对他的打击这么大?
还是……
可是不对啊,计划周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个她十分肯定!
“你怎么了,想到了什么?”鹰霜见她神色愈发不对,问道。
鹰绰看向他:“就算他怀疑不是马骋做的,也不会怀疑到我们,是吧?”
鹰霜顿时紧张起来,她不会无端胡思乱想。“兵器都换过,人手全部撤回,不会留下痕迹。你也是蒙着脸的,但凭两只眼睛,除非特别熟悉的人能认出是你。但是贺兰贤那一剑……”
“我有把握。”
“就算没有马上断气,他认出是你的可能也很小。”
“正中心脏,他不可能撑到贺兰勤赶过去,不可能!”
鹰霜不出声了,是啊,一切都没有破绽,但她还是会胡思乱想。
族长大概是对这种事看的太多了,才干脆利落的逼她做个了断。不得不说,如果只是培养一个合格的接班人,族长做的十分正确。七情六欲实在繁琐的很,扰人心境。
“要不要再喝一坛?”鹰霜打定主意,站了起来。
“不用,我去睡了。”不过一小坛,对她几乎毫无作用,令她睡不着的是心里的不安,都倾倒出来也就可以睡得着了。
但是她可以睡了,鹰霜却更睡不着了。坐在篝火边翻来覆去的想,那一日的计划没有任何漏洞,所有的人一个不少的都回来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想不明白,也等不得天明,命人把今日陪同鹰绰出门的几名亲卫都找过来,细细的查问当时贺兰勤的一举一动。
见他问的急,亲卫们也怕有什么自己发现不了的端倪,便把所见所闻一点不漏的都说了出来给他甄别。
“你说看到了大夫?”鹰霜心头一跳,“你如何看出来的?”
“我依稀看到那人背了个药箱,但他走得急,没看真切。”
“大夫?”鹰霜嘴里念着这两个字。
“也许是给贺兰大公子看诊的,传闻说他幼年受伤,身子一直不大好……”亲卫自己解释着。虽然他们鹰族出来执行任务从来不带大夫,受了伤不过自己或者同伴处理一下。也许人家贺兰族就是娇生惯养,需要人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