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当守护者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尤其是,当丫头的守护者。
说着又是生猛的一拳挥来,太子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懒散一笑,“就算不容易也不劳你费心。”
说着也挥出自己的拳头。
两个男人就在医院楼下的空旷场地动起手来,左以墨想借这个机会痛扁太子泄愤,太子也想趁这机会掂掂左以墨的斤两,只是他完全没料到左以墨的身手会那么利落强悍,自己一个不小心眼角就吃了他一拳,泪都飚出来了。
当然,他也回了他一拳,正中腹部,疼得左以墨都弯下了腰,再直起身来时唇色已经发白,但拳头生猛依旧。
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一往的,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到最后是两个人筋疲力尽同时倒地。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会不会糟蹋一身名贵服装,他们就那样仰面倒在冰冷的地面喘息。
太子已经好久不曾与人打得如此痛快,尽管身体各处叫嚣着疼痛,他却心情甚好,“不错啊,一个整天忙着工作忙着应酬的商人,能有这样的体能和身手,我想不佩服都难。”
左以墨不吭声,单手按在腹部,呼吸粗重,身体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冒出。而左肩的纱布,已经再度被鲜血染红。只不过,夜色中太子无从察觉。
半响后,左以墨直起身子,背对着太子再一次开口,“好好善待她,再让我看到她为你流一次眼泪,就别怪我带走她。”
“你没有那个能力。”
太子冷哼,却换来左以墨低笑,“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我想你跟我一样清楚。”
说罢,他不再等太子的回应,几个跨步就消失在夜色中。而楼层上,顾七七站在窗户前,目睹了整个过程。
第二天,当她自睡梦中醒来时,病房里多出了一个男人。
一个她陌生的男人,一样是西装革履,身材伟岸,容貌俊秀。见顾七七看着他眸中是深深浅浅的疑惑,那男人主动表明身份,“顾小姐,我是梁天磊,左总的下属。”
这是顾七七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却不知道这个男人了解她很多,包括她从不言说的过去还有她与左以墨相处的点点滴滴。
梁天磊说,“也许我的出现很突兀,但还是希望顾小姐能给点时间。”
再接着,他告诉了顾七七左以墨在订婚后便出车祸,甚至差点一命呜呼的事,也告诉了顾七七他最近胃病频发,加上受了伤,一直在发高烧。
梁天磊以为说这些会让顾七七和左以墨的关系有所缓和,甚至可能让她心软从而与左以墨和好,就算不再是情人,也至少可以当朋友,却没想到顾七七听完只是冷笑,“那关我什么事呢?你应该把这些告诉他的未婚妻——纪妃雅,让她去照顾他。我现在,已经是太子的女人,想要关心的,也只有太子而已。昨天是我情绪失控没记起他的薄情寡幸,但现在我清醒了,请你滚出去,顺便告诉左以墨,请他离我远一些,我不想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和太子的感情分裂得更厉害。”
她的语气决绝,让梁天磊惊怒,也让刚到病房门口的左以墨生生的顿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