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容在宫里,为何不走?”沈离喟叹了声说道:“总之,现在的皇宫不是给本宫居住的,本宫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皇上的旨意,都随本宫走吧。”
说了半天,大家仍然不明就里,但是也无人敢反驳。
次日一早,沈离就离开了纷扰的皇宫,返回到了宁静的太子府中。
……
在太子府里,沈离仍旧居住在玉兰宫里,偌大的太子府突然因为宁静清幽而现在分外的让人感觉舒适。
沈离每天摘花种草,亭前种梅,园中养鹤,过得十分的惬意。
……
皇宫。
敏妃听说沈离离开了皇宫简直乐得合不拢嘴了,心头大患终于除掉了,下面该对付那个不知好歹的皇后了。
这天直到宫门下钥,东宫众僚属才结束长谈。
崇文馆中灯火不歇,小内侍添了炭盆,轻声道:“陛下,夜已深,您该歇着了。”
屋内冷寂,外有春日风呼呼阵起,楚寰苦着脸抬手,一阵酸麻传来,他不由哀呼一声。
内侍跪在榻前,轻手揉着他手臂,“皇上,僚属们议事的辰光越来越久了,您就这么倚着,对筋骨无益。这猛地一动,自然酸麻。”
别人议事,太子倚在桌边睡觉,早已经不是奇事。
“下一次便让他们少说一些吧,烦地孤头疼,连觉都睡得不安生。”
皇帝有吩咐,内侍自然应是。
待得楚寰吩咐前往宜秋宫后,起身出门传话。
刚出宫门,尚未登上马车的几位属官被东宫内侍太监追上,“皇上有令,各位大人议事辛劳,往后只旬七议一,不必多往。”
东宫詹事眉目一竖,说道:“何敢!朝堂朝会都不敢轻易打折天数....”
未说完,身侧有一同僚拽他衣袖,上前截断,说道:“公公稍安,皇上觉得吾等烦闷,烦请回奏皇上,我等属官自然唯命是从。”
内侍‘嗯’一声,拂尘一甩,轻声说道:“明大人此言有理。陛下乃是青宫之首,陛下令,咱们做奴才的,自然要听从。”
说完视线从众人面上一扫,见有愤愤者亦或深思不语的,只是打千,转身款款离开。
詹事大人瞪着太监那离去的背影,咬牙恨声说道:“阉竖!实在恨死我也!”
方才挺身而出的,正是太子讲读,明正,此时收起方才客套的笑容,沉吟道:“陛下身居内宫,政事全由内侍代管,素日上朝也是一言不发。”
“只每日崇文馆议事,可与陛下讲明朝中细则,若是连这每日议事都免了,这……”
如何培养下一代明君呀。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在场众人却在心中补充道。
众人不再多言,怀揣着对王朝下一代的深深忧虑,各自折身,寻马车归府。
礼部尚书从丹墀广场里探出身体,这时候,明合殿大学士明正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大人,朝中议事多日,为何不提立后的大事啊?”
礼部尚书寻思着说道:“人选不是有了吗?贝太师的女儿。”
明正说道:“我听说那天贝太师像皇上提及了此事,却被陛下骂了出来。”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礼部尚书皱着眉头道:“真不知道咱们这位皇帝到底要搞哪一出?本来已经答应了的事情,会不会又要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