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木盒上刻着“清露丸”。
“那就放书房吧。”南宫澈将小木盒递还给福叔,上了马车,往城里驾去。
南宫澈到皇宫时,宫门外三三两两已经停了些马车。长期在边塞,他与各位大臣不曾熟识,便坐在马车里等待宫门打开,有人从马车边走过。
“宰相就着了点凉,怎么就治不好呢,说没就没了。这太医院,唉。”
“太医院换了各种方子,好像都没见好。你说会不会是青山城报的那种病?”
“不清楚。当初,户部呈上的折子都被宰相驳回去了。”
“青山城,到底是不是真有那种病,那种病到底是不是瘟疫,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想知道,没人管。”
“咳咳,咳咳。”
“张尚书,您也着凉了?”
…………
两人渐渐走远,南宫澈又陷入了沉思。
宫门外的人多起来了,大家排成两列,南宫澈下了马车,站到了队列里。一会儿,宫门开了。他随着队伍进了宫,入了大殿。
南宫濯坐在大殿之上,肃然地望着众臣,脸上隐约一丝悲痛神情。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执事公公大声喊道。
“臣有本要奏。”南宫澈回望了一下,说话的是户部的刘尚书。
“准奏。”
“青山城的瘟疫,”刘尚书刚开口,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南宫濯打断了,“青山城的事,就不用提了。下朝!”
刘尚书尴尬地僵立在那里,闭上了嘴。
南宫澈望了一眼离开龙椅,走向侧殿的南宫濯,又望了一眼尴尬的刘尚书,随着人流往殿外走去,刘尚书也跟了出来。
“咳咳,咳咳。”人群中传来一阵咳嗽声。
一阵风吹来,一股淡淡的药味飘过南宫澈的鼻尖,他不由皱起了眉头。出了皇宫,南宫澈坐上了马车。
京城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街上人来人往,熙熙囔囔,耍杂的、卖艺的、要饭的,各色人物,应有尽有;吆喝买卖的,揽客拉生意的,拉琴弹唱的,各种声音,一派热闹景象。
与热闹的街道相比,整个相府肃穆悲凉。相府的门楣和两侧门柱上都挂着了白绫,府内到处挂满了白绫,正厅大殿迎面是一尊金丝楠木的棺材,棺材前的大殿两侧跪着穿麻戴孝的家眷。
南宫澈进殿吊唁,与家眷寒暄几句便出了相府。
逝去的宰相正是淑贵妃的亲哥哥,堪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权倾天下。为此,太医院的太医令,已被押入地牢。
南宫澈回到户部,脚刚踏进大堂,闻到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酸醋味。只见大堂里坐着刘尚书和另一陌生少年,两人相谈甚欢。见他进来,两人立即起身,刘尚书前来相迎。
“澈王爷,您来了。”
“汐公子,来,见过澈王爷。”刘尚书招呼着少年上前。
“见过澈王爷。”
“免礼。”
南宫澈发现此人长得清丽纯净,五官标致,眉宇间透着一股灵气,眼睛透亮透亮,像一汪深不见底的秋水。
“刘大人,您先忙,草民告辞。”
南宫澈若有所思地望着少年纤细瘦弱的背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