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倒是颇为相似。”
梓莘眯起眼睛,贾赦呵呵而笑,“娘子,要知道我还是有些产业不方便交于你手中……好比这青楼画舫……”
梓莘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好吧,故事都是如此这般写的,这消息汇集之处,无外乎青楼与茶楼两处。
贾赦瞧着梓莘神色心中安定,如此继续说道,“刘姨娘的肚子来的蹊跷,且看看她能生出个什么玩儿吧。”
梓莘点头,索性甩手不管。贾赦瞧着她有所缓和,又腻了上来。却觉眼前人影晃了晃,梓莘已经站在厢房门口。贾赦无奈,只得做出那副委屈之态,一副求安慰的模样,“娘子不是不生我气了吗?”
“这是两把事,可别混为一谈。”
梓莘瞪着贾赦,脸上又恢复了淡然之色,
“你的话都是提醒了我。且不管那刘姨娘的肚子怎么回事,只是居然有人可以如此算计,怕是这个擎苍斋也是不牢靠了。我去忙了,你自便。”
贾赦瞧着梓莘离开心中怅然,暗想着如今倒是去不了空间,不然定要寻一门身法之术,这被梓莘高超轻身功夫压制味道太不好受。
自打赖家的一家迁出,如今史氏身边得力的便是陆妈妈。许是得到了那赖妈妈的教训,史氏定下不能两头大的规矩。贾代善中用何人她咱不理会,只是这内院管事妈妈断然不可是外院大管事之妻。
陆妈妈是史氏陪房,往日只是暗中帮史氏处理阴司之事,为人素来稳妥低调。如今也是无奈,被抬到了明面之上。得了擎苍斋的消息,陆妈妈急急往荣禧堂赶去。
史氏正双眼微闭由着两个小丫头捏肩捶腿,那边珍珠捧着心经念与她听。几人见了陆妈妈立即放下手中之事起身行礼,陆妈妈挥了挥手,珍珠带着两个小丫头退了下去。
“夫人,大爷那头昨儿晚上请了太医,给刘姨娘瞧病。说是急症,怕是会传染。这一早的,大爷便叫人准备了马车,把那几个统统送了出去。另现在擎苍斋只进不出,说是怕把病气传到整个府邸。”陆妈妈声音很轻,很温柔。她生的白净慈爱,只是瞧上一眼,便能叫人顿生好感。
史氏轻拍炕几,不由火冒三丈,“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如今才是得了仪宾之爵,就紧着他那郡主娘子,全然不顾我的面子。给他那些个人,也是为了伺候他不是!”
陆妈妈轻轻拍着史氏的背脊,劝道,“夫人莫气莫急。身子气坏了可划不来。”
史氏听着陆妈妈轻柔之声,心倒是安定些许,她冷哼一声,道:“你且瞧瞧,这院子里谁是靠谱的。若是没有,外头去买也要给我弄两个可心的人回来。我就不信了。”
“夫人,这居家过日子,可不是最忌讳那急躁二字。那位不过进门一年有余,肚子还没鼓起。是郡主又如何,可不是来日方长?夫人又何必急在一时?”陆妈妈微微而笑,温柔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然。
史氏微微点头,倒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只是到底心有不甘,又道:
“也不知道赦儿怎么想的。成亲前还有个风流的名号,如今却被拿捏的死死的,也不怕人家笑话他惧内。”
陆妈妈脸上笑容更深。见史氏已然回转,便亲自给她倒上一杯茶,笑道:“夫人且放心,待园子修好,偌大地方怎么好只有郡主一个呢?”
史氏了然,当下放开纠结此时,与陆妈妈话起琐事。
那王氏得信之时,正在佛堂捡起佛豆。周瑞家俯身在她耳边轻道几句。王氏脸色剧变,猛然打翻了手中瓷碗,那满满的一碗佛豆滚得满地皆是。王氏面露惊恐,立即双手合十口中念佛。
贾政离开京城已有一月有余。及第院内如今冷冷清清,只有那几个洒扫之人走动,连那做粗活的小丫头都不敢造次,绝不在外头玩耍。贾政离京后,王氏在后罩房隔出一间佛堂,又从那水月庵请了一尊观音来。她闲来无事便叫上了邹姑娘在这佛堂之内捡佛豆。
不过短短时日而已,那原本那位颜色极好的邹姑娘脸色灰败,绝无往日之貌。她身着灰色素衣,头发高高束起,一头乌亮青丝被掩盖在僧帽之下,脸上无丝毫妆容。
这半月来邹姑娘每日只食两餐。不过是如清水般的白粥一碗,配上两碟食而无味,毫无油水的青菜豆腐。她除了每日早晚跪在观音前各念上一个时辰的经,余下时辰,便是捡佛豆。眼看着那好不容易搜集的那一碗全然打翻,邹姨娘不觉惊呼出声。
王氏淡淡扫过邹姑娘,道:
“姑娘素日事事以二爷为先,如今二爷回乡赴考。你我潜心修佛,也好为二爷祈福。这越是清修,越能想佛祖表示诚意。怎得邹姑娘是不满了?”
邹姑娘立即摇头,心中已是怕了王氏。贾政在时她还做做面上功夫,衣食从未短缺。可这贾政一走,这小佛堂隔出,她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如今哪里还敢造词,当下也不多话,立即跪下再次一粒粒的重新拾起佛豆。
王氏见邹姑娘乖觉,倒也不再为难,领着周瑞家的回到东厢。周瑞家的低垂着头,等着挨训,却听王氏问道,
“你可看清楚了?那几个是一辆马车还是刘姨娘单独一辆?另外你男人可是亲自跟着到了在庄子?”
周瑞家的惊愕抬眼,问道,“二奶奶怎知是分车而行的?我男人确实瞧见了马车都进入庄子的。”
王氏点头而笑,却也不打算给那周瑞家的解惑,却听外头有人来报。王氏疑惑请人进来,却是派去盯着贾政的长随王顺之妻。
王顺家的扑通一声跪倒在王氏面前,脸上带着凄苦之色,只是说道,
“二奶奶,我家男人传来消息。那……那荟姑娘在刚到金陵,被诊出了身孕。如今二爷已经派人护送荟姑娘回来,说是……要奶奶好生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