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邹和光靠着椅背,转了半圈看着窗外,忍不住笑出声来:“今天阳光挺好的,西山的叶子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红了,突然有点想骑车了,就那种28杠,把你放前面吧然后你就可以一直在我怀里了。新学的技巧,郑经伟现在跟我们公司前台小妹就天天这么玩。”
他轻描淡写勾勒出一幅画卷,正如同他心底对于岁月安宁的向往。
秦修一直安静听他说完,也弯起了嘴唇,他眉眼完全柔和下来,声音里也带了点调侃的暖意:“请容我提醒你一句,我这身高坐在你前面,只会造成交通事故。”
邹和光一下子沉默下来。
原本有些温柔的气氛一瞬间有点凝固,他揉了揉额角顺着巨大的玻璃看着自己的面孔,忍不住低声叹气:“我错了我有罪,秦修我控制不住,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是这么敏感,大禹出事之后就更变本加厉了。”
“我知道,总想把我关起来。”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不过或许有那么一点,其实你不觉得么囚禁play是个不错的主意。”
“犯什么傻呢,”秦修笑了一下:“有些理想注定远大就是因为不可能实现。”
“不,亲爱的,”邹和光非常严肃的指出:“我致胜的关键在于你心甘情愿。”
秦修摇摇头,笑出声来。
“嗯,心甘情愿。好了,我保证,从明天开始遵纪守法。”
“对,”邹和光在电话这头点点头:“别没事黑人家交警大队的电脑,就为了替专案组干活,为人民服务也没有这样的。”
“没有为人民服务。”
“嗯,就为我服务了。”
窗外树叶依旧是绿的,大抵是风硬的缘故,他们始终抖个不停,邹和光盯着它们看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我前两天过去看妈了,她状态还不错,能穿着平底鞋出去逛街了,不过还是要咱爸陪着。”
“那是我爸妈。”
“你爸妈不是我爸妈么,”邹和光问的义正言辞:“秦修你要跟我拆伙么?”
秦修被他不要脸的一脸血:“你敢当着你爸面叫一个试试。”
“我敢,”邹和光揉揉眉头:“我家老头死倔的,驴脾气大着呢,我感觉他也就是因为你现在在外面才没继续作妖。这两天忙的要死他也没什么注意力管我,行了别岔开话题,这两天妈好像想让我帮忙给大姨介绍个心理医生。”
“为什么找你,我爸明显这方面人比较熟吧。”
“她可能是觉得,在找心理医生方面还是我比较靠谱。”
秦修竟无言以对。
“这件事实在太复杂了,我找个机会还是要跟魏行聊聊。按照大禹的说法,魏行是蛮想借我的力的吧,大概是我这次招标把陈其安刷下去了让他觉得我这边比较有可行性。不过你觉得按照魏行的性格,有可能跟我直说?”
“不可能,”秦修沉吟了一下:“如果你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么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可能会为了取信透露不少信息。但是我表哥他一向是个比较闷的性子,他能跟邵雪青说已经是精神难以承受了,面对你,我觉得他大概打脱牙齿和血吞吧,第一时间粉饰太平。”
“尽管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邹和光继续叹气:“他们已经险些扯出人命来了,现在警方的焦点都放在赵宸禹和邵雪青身上,但秦修你知道你离这些事情爆发的中心实在是太近了。”
“我知道。”
“你又知道。”
“我只是不希望被你排除在外,这一点我无法容忍。”
他又郑重其事的强调了一遍。
“我答应,”邹和光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你知道么,在我最精神崩溃的时候曾经想过一个问题,关于我为什么要过这样一种毫无意义的生活。但其实它并不完全是毫无意义的,生命本身是一种责任,不仅仅是对自己更是对其他人。”
“你有为了我保重你自己的责任。”
“好。”
君子一诺,尤胜千金。
世间有一人让你努力想要完成他所有愿望,他的所求你都想双手为他奉上。你有的你全部都恨不得给出去,你没有的更是费尽心力也要得到然后给出去。然而他所求,不过你安康。
得一人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