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去船上的健身房泡了一个小时。
等他从楼下餐厅提着早餐回房间的时候,秦修已经顶着一头乱发坐起来了。
晨起的男人没有平素里那么寡言少语难以接近,他面颊微红、发丝凌乱、眼神还略有些不太清醒。听到门口的声响,他转过身来看向邹和光忍不住蹙起眉头。
“醒了?”邹和光把手里东西放下,抄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紧紧闭合着的厚丝绒窗帘徐徐拉开,落地玻璃窗外广阔的蓝色明艳的一瞬间让人连呼吸都轻松了很多。偶尔有海鸟围着游□□旋,经过窗口的时候,雪白的翅膀划过仿佛一道光。
秦修松了眉头,眼神清醒了点:“下次起来的时候叫我一声。”
邹和光挑了下眉。
“嗯?”
秦修披了衣服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最终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转身进了浴室。邹和光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忽而笑出声来捂着下巴跟着他走了进去,搂着秦修的腰盯着镜子里满嘴白色泡沫的人一通猛瞧。
“下巴疼。”
秦修没理他。
“你说这么重大的创伤要不要打个疫苗。”
秦修剜了他一眼,漱了口洗干净泡沫:“从我的伤情来看,我大概比你得病的几率更大一些。”
邹和光非常严肃紧张,一边撩他衣服一边询问:“伤哪儿了?我来给你以毒攻毒。”
他手指顺着昨晚自己留下的痕迹一一抚摸过去,秦修推了邹和光两下,奈何程序猿力量远远逊于电工,码农逊色了不止一筹,躲闪无效。他忍无可忍,抱着邹和光的头亲下下去,两个人就势在洗手间滚做一团。
“起来吃早餐?”
邹和光抱着人坐在浴缸里低声问,他低着头鼻尖顶着秦修的肩膀身体和他紧贴在一起,对方皮肤没一点触感和温度,都可以被他巨细无遗的感受,仿佛整个生命都紧紧贴合黏连不离。
秦修错了下脑袋,侧过头来面孔刚好对着邹和光的侧脸,他盯着他看了片刻喉头哽动了半天,终于轻声道:“平时没什么机会在一起,但至少最近,就现在,假期的时候,我想起床的时候能看见你。”
心领神会是一回事,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是一回事,邹和光猛然转过头来,两颗心的碰撞直接替换成两颗头的剧烈相撞。
那声音回肠荡气,疼痛无比。
邹和光哪顾得上自己,他伸手扳过秦修的脑袋,无比爱惜的捧着:“疼不疼?”
秦修根本没法说话,他指了指嘴巴,示意自己不止撞了头,还顺便被动的用自己的牙齿攻击了自己的舌头,现在正满嘴血腥味,个中滋味难以言说。
“张嘴我看看,”邹和光急着问他:“你张不涨?”
他毫无畏惧的收下秦修毫无攻击力的瞪视,捏着秦修的下巴吻了过去。
腥甜的血腥味溢满口腔,他舔着他的伤口,抱着他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