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手中掉落一支掌心雷手枪。肖飞捡起来,仔细观看,然后抬起头来,盯住张忠:“张忠,你就是用这个打伤了王大哥的吧?”
张忠并不答话,胳膊一甩,脱臼的手腕已经合上,突然出招,朝肖飞打去,肖飞一侧身避开。怒道:“张忠,不要撒野!”
但张忠哪里肯听他的?也不搭话,只是是连番出招,向肖飞猛烈进攻。只见他使出的招式怪异,完全不是肖飞教他的那些武功,而且每次出手都是一招致命的狠招。
肖飞不禁大怒,想不到自己最喜欢的张忠,竟然敢出手攻击自己,而且每一招都想置自己于死地。
他随意拆解了张忠几招,不禁又心中起疑,难道张忠被鬼子抓去几天时间,就学成了一套全新的武功?
这怎么可能?学武的人都知道,如果一点武功底子没有,学习一种功夫很容易上手。但如果原先有些武功底子,再学习一套新的功法,反倒很费事。张忠被鬼子抓去只有几天时间,什么事不干,专门学习武功,也不会把之前的武功痕迹全部消除。
肖飞故意使出阴阳十八手中的招式和张忠过招,这是一种测试和提醒。但张忠全无感觉,仍然用全新的武功招式去应对肖飞的进攻。
按理,对于自己非常熟悉并且日日练习的武功套路的进攻,会不由自主的用现成招式去化解,而不会用另外一种武功招式去拆解。张忠者这样做的唯一解释只能是,张忠完全不会阴阳十八手。
但这怎么可能?
他被鬼子抓去,经受不了鬼子的严刑拷打,做了可耻的叛徒,并用被救回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项湖支队,进行刺探,暗杀等等活动,这都可能。
但最不可能的则是,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了一套武功。而对原来的武功弃之不用或完全忘记。
然而,这最不可能的情况,就发生在眼前。张忠正用一种怪异的武功,和肖飞在过招。
如果想要解释,也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张忠!
肖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这人不是张忠,那张忠去哪儿了?这个人又是谁?
现在张忠是什么情况,他还被关押在县城的某一个地方?还是已经被鬼子杀害?
肖飞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悲伤。张忠是他最爱的人,虽然名义上他们是师徒,但那种感情早已超出一般的师徒情谊。
这个人如果是假扮的张忠,怎么会这么像?五官身材,无一处不像。
就是说话的声音和武功招式完全不像。但他说鬼子灌他辣椒水,嗓子哑了,这似乎能解释得通。那武功呢?怎么解释?
肖飞一边打一边想这些事,并未用全力和张忠打斗。
突然张忠身法一变,身法快如疾风,而且袖管忽地张开,露出一个黑色的小机关。一种只有三寸长的黑色袖箭,从机关里“飕飕”射出。
这种近距离的突发暗器,实在是凶险之极。空气中立刻飘散着腐尸般的臭味。看来这暗器上淬了剧毒,一旦被射中,后果不堪设想。
肖飞是何等机敏,一见张忠袖口张开,露出机关,便知道这是要发暗器了。大喝一声,吴钩剑已经出鞘。
一招七七八八使出,那些黑色袖箭,尽数被打落在地。猴子又一招七上八下攻出,张忠手腕上的机关已被剑锋削断,掉落地上。
但张忠却一点也没有受伤。可见七煞剑法是何等精妙。这也说明,肖飞内心虽然疑窦丛生,却一直不忍心对张忠痛下杀手。
这人就算是假冒的,但和张忠太像了。
肖飞想起,夜探项湖口时,一路上和张忠聊得那些知心话,张忠对他的崇敬和爱戴,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肖飞心里一阵阵泛起难言的痛楚。虽然有几次险些就着了张忠的道儿,心里还是不愿意一招击杀这个假张忠。
这时,听得竹白玲说:“飞哥,这人不是张忠,把他拿下吧。”
白玲昨天晚上,从张忠在屋外的呼吸就判断出这人不是张忠了。
肖飞心里难过之极。他一边打斗,一边用默听法说道:“张忠,你听到我说话吗?”
张忠是会默听法这种功夫的。师父二人去项湖口执行斩首计划时,肖飞临阵传授了他这套功夫。张忠很聪明,一会就学会了。师徒二人在战斗中用这种方法传递信息,配合得很好。
但这个张忠却毫无反应。
肖飞继续说:“还记得我们去项湖口时,你说的那些话吗?我很感谢你告诉我那些话。”
那天晚上,张忠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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