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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一条不太宽的土路上,却早已看不到两个鬼子的影子。
肖飞说:“妹妹,他们在附近埋伏了没有?”
白玲说:“听不到有什么动静。”
肖飞说:“他们中枪是在什么地方,”
白玲说:“在前面大约三十米。”
二人来到鬼子中枪仆倒的地方,只见地上有一摊血迹。这一枪果然击中了鬼子,但却不见鬼子的人。这就是说,没有打死,如果死了,另一个鬼子不会背着他的尸体跑。但打伤却是一定的。
但鬼子的伤不是很严重,因为地上流的血不多。而且另一个鬼子是扶着他走,而不是背着他走的。这一来,鬼子的速度就不会太快。
因为是在路上,地面坚硬,鬼子没有留下脚印,这样就很难判断他们逃走的方向。追踪敌人不怕距离远,怕的是方向搞错,方向一搞错,就会越追越远。
二人慢慢寻找鬼子留下的痕迹。
白玲忽然说:“哥,你看那里有血!”
那是鲜血,刚刚洒落在青草上,一定是受伤的鬼子洒下的。慌乱之中,他们没来得及包扎止血,带伤逃跑。
那血迹过了土路,向北撒去。路北是一片荒地。过了荒地,便是一条从这里拐弯向北的大河,这是沭河的一条支流,名叫大沙河。
那血迹隔一段距离,就出现几滴,顺着河边一路向北。一路追踪过去,在沙河边的沙滩上,有一个急救包的包装袋。看来鬼在这里进行了包扎。沙河边上的沙地十分松软,留下了明显的脚印。
顺着脚印向前追踪,肖飞和白玲的速度不敢加快,因为河边的地形比较复杂,可以掩身的地方很多。如果两个鬼子在半途隐蔽起来,见他们追来,迎面就是两枪,那后果不堪设想。
肖飞和白玲必须确定两个鬼子没有埋伏,才能继续向前追赶。好在白玲有超常的听力,鬼子在一百米范围内,只要有埋伏,就不会瞒得过她的耳朵。
这样追踪了七八里,那脚印离开河边,向一个小村里去了。那小村二三十户人家,离河边一里多路。
二人站下来,肖飞说:“妹妹,鬼子进村了。”
白玲疑惑道:“鬼子受伤了,只有一个鬼子有战斗力,他们敢进村去?”
肖飞说:“是啊,鬼子对中国人从来不信任,他们害怕在没有战斗力的情况下,村民们发动袭击,将他们打死。但是在他们的脚印向村中去了。”
白玲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跟过去看看。”
肖飞说:“我们提高警惕,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二人顺着那脚印,悄悄向村中跟踪过去。临近小村时,那脚印已经分辨不清。
距离村子最东面一户人家,还有五十米,二人停下来,隐蔽在一个小树丛后面,向村中观看。
村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居住一样。猴子和竹青不知道他鬼子埋伏在什么地方,不敢贸然进村。
他们观察了一会,看不出有异常情况。肖飞说:“妹妹,如果鬼子进了老百姓的家,你能把他们分辨出来吗?”
白玲说:“这个可以,一般人呼吸粗重短促,而这两个鬼子内功深厚,呼吸匀细绵长。”
肖飞说:“那你听一下,村边这户人家里有没有鬼子?”
白玲弓着腰,轻轻接近了这户人家,躲在院墙外面听了一会,肖飞也跟了过来,说:“这户人家里只有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没有鬼子。”
肖飞说:“好,我们去打听一下。”来到大门外,一推,门从里面闩上了。
肖飞说:“我们从院墙进去。”
二人身形一晃,跃上院墙,轻轻落进院子里。只听一个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啊!”
无里冲出一个男人。手拿一根大棍,对着肖飞劈头打来:“我跟你们拼了!”
肖飞伸手抓住木棍,平心静气地说:“大哥别发火,也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们只想问你点事。”
那男人使劲夺回棍子。一见肖飞和白玲并没有动武的意思。便说:“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肖飞说:“我们是八路军,在追击两个鬼子。追到这里,发现他们的脚印向村子里来了。我们想问一下,刚才有两个拿枪的人进村吗?”
白玲微笑着说:“大哥,别害怕,我们真是八路军,不会伤害你们的。”
男人警惕地问:“你们真是八路军?”
肖飞说:“这还有假?我外号叫猴子,你也许听说过。”
男人说:“你就是猴子?这位是白玲?白玲是男的?”
白玲用本来声音说:“我是白玲,为了打鬼子化装成男的。”
肖飞说:“大哥,请你告诉我们刚才有两个拿枪的人来村上吗?”
那男人说:“刚才是有两个拿枪的进村来。大家都吓坏了。但是那两个人进村转了一圈,又走了。”
肖飞说:“向什么方向去了?”
回答说:“向沙河边去了。”
肖飞说:“谢谢你大哥,让你受惊了。”说罢和竹青跳出院墙,直奔沙河边追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