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较起劲来,唇上的吮吻越发激烈,紧扣的十指也越发激烈,明明已经紧紧相扣,却还是不停用力,像是要把彼此刻进身体里。
良久,两人的唇瓣分开。
沧然睁大眼看着他,像是傻了似的。
夜溟抽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阿沧,你回来了?”
沧然喉咙忽然一哽,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她忍住鼻腔的酸涩,带着鼻音道:“嗯。”
夜溟什么事都没有提,只是说:“下次要去哪里,一定要先跟我说,我陪你去。”
“嗯。”沧然的鼻音又重了些。
夜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下次我再醒来时,第一个也要看见你。”
“阿溟……”沧然的声音带着哭腔,猛地将他搂住,“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砸在他的颈窝上。
夜溟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眼神有些空洞:“不要道歉……被爱的人不用道歉……”
沧然只是抱着他,强忍着哭泣,眼泪还是一滴滴砸着。
“我没事。”他安慰轻松的语气,“阿沧,别伤心。”
就算你只是内疚的眼泪,也能令我心疼。
就算你从来都因为内疚而留在我的身边,我也要装作不知道,装作你爱我。
很显然,夜溟在这一次打击以后,彻底以为沧然不爱他,只是因为内疚才留在他的身边了!
而沧然却什么都不知道,哽咽着说,“阿溟,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
“……”
夜溟默了一会儿,忽然苍白地笑起来,“好。”
……
药浴以后,洗干净衣服,是针灸。
夜溟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现在要通过各种途径让他体内的毒散发出来。
沧然也会针灸,但对着夜溟她完全下不了手,只好让江月白来了。
洁白的小床上,夜溟平躺着,眼神看向房梁。
江月白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气质,优美的手捏着银针在火上消毒。
沧然就坐在旁边,一只手握着夜溟的,安静地看着。
一针下去,微微旋转,扎进皮肉……另一支针紧接着来,青无和江月白配合务必默契,江月白才刚下手,针就立刻递上来。
手法高超而快速,夜溟很快就被扎了个满身小刺猬。
此刻夜溟是敞开了上半身的,扎完上半身后,江月白停了下来,目光略尴尬地看了沧然一眼。
沧然无比无辜地回视:“怎么了?”
江月白咳了咳,目光闪烁道:“你先出去一下吧。”
“为什么?”沧然捏紧了夜溟的手,她的男人受苦,她才不要出去。
“咳咳咳。”江月白更用力地咳了几下,白皙如玉的脸上略过几抹红晕。
沧然看到他这个反应真是忒奇怪了,“喂,你到底怎么了?扭扭捏捏的不像个男人。”
“咳咳。”江月白这回是被呛着了,她不像个男人?
他还想问她是不是个女人呢。
“不仅上半身要扎针,下半身也要。”红着脸,江月白解释道。
“……”沧然没有一点自觉,丝毫没有问题的样子:“哦。”
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江月白尴尬地说道:“要脱裤子,可他是男孩子,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