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散落下来,贺好轻轻地抱住了身上的男人,她凑到男人的耳边,说:“我不会原谅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但是就这样吧,我除了妥协,我没有别的办法。”
对,贺好现在疯狂地想要复活后来,所以说她只有求助于傅伯一,她除了妥协,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男人凑到贺好耳边,他轻轻地笑出声来,笑得像一个孩子一样,他明白贺好现在对他的恨,可是他却都可以全部接受,他说:“好,恨我吧,你可以恨我,虽然说你不爱我了,你不想跟我多说什么,可是我依旧在这里,只要你需要我。”
贺好轻轻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夜深了,贺好沉沉地睡了过去,男人轻轻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很久很久的情话,可是女人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贺好睡了长长的一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五官精致,皮肤是极好的,然后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过了一个夜晚,她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男人站在贺好身后,他的目光沉沉的:“你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女人冷冷一笑,她说:“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张脸吗?如果被我这张脸毁了,你现在还会跟我纠缠吗?”
她说着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簪子,那种古代女生戴在头上的簪子,她拿着那根簪子轻轻的滑着自己的脸,然后威胁着男人,说:“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要是我把它毁了,你会怎么样呢?”
她咧嘴笑着,笑得很得意,然后就颇为嘲讽地看着男人。
男人的身子一僵,他动都不敢动了,他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贺好,说:“够了,不要再闹了,你喜欢怎么样那就怎么样,我不来烦你便是了。”
他说着就走了出去。
贺好回头,然后冲他大声地吼着,说:“我原来没有这么讨厌你,也没有这么恨你的,可是这种羡慕和恨的情感,随着岁月的漫长,然后就这样发生,慢慢地在我的心底里面生根发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就这样了。”
男人说:“好,知道了,你好好地休息,不用跟我讲这么多,只要你开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贺好轻轻地笑着,她看着男人,说:“你不就是很好奇我们从前的那两年吗?那我现在来告诉你,我们从前十分的恩爱,我的十八岁,你的二十四岁,我的二十岁,你的二十六岁,那两年我们过得开心,你疼我疼到了骨子里面,可是后来你突然带回来一个女人,你说你爱她,然后你就跟她走了。”
贺好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语气非常平静,然后淡淡地说着这一切,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她脑海里面斟酌了千千万万次这些词语。
她可以讲许许多多的事,但是她唯独没有提起在庄园那把火,没有提起是谁将庄园变成了一坨灰烬,她就定定地看着男人,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许许多多的冰冷和嘲讽。
然后男人就回了头,男人看着女人,说:“还有呢?我以前到底是有多疼你呢?你现在跟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