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江梨决定实话实说,反正是你自己说,怎么猜出来的你不论嘛。
“我要是说没人跟我说的,大人你信么。”
孟陵看着江梨的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大字:
你觉得我像是傻子?
江梨心一横。
“那大人你把我推下去吧,我认了。”
我是怂包我骄傲,破罐破摔怎么着了吧,有本事你就真的把我摔下去啊。
你要能下得了这个手,当初密道里怎么就不把易北给咔嚓了?
柿子挑软的捏,姓孟的你不厚道啊!
孟陵:“……”
不得不说江梨这一宝还是押对了,他还真没存着要把江梨推下去的心思,而且这里也不是宣鸣宫,只不过是诈一诈江梨而已。
再怎么样,那天易北是带着江梨去的密道,既然已经放了易北一马,他不介意再卖他一个面子,放过江梨。
更何况这一次江梨的确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十分有用的消息,暗卫一贯秉承有功当赏的原则,即便是他无法把江梨的名字报上去领赏,但赏下来给他的东西里,他也的确是留了一份给江梨。
“我就是一个女官,家里没权没势,大人你也说的,我管的是史书经籍,皇后娘娘要的是画,就算是娘娘想要买通什么人掉包,也该买通司画的那群人,怎么样都轮不到我头上,我就是这么猜着了,误打误撞的,大人如果你要我去咬谁,你说个名字出来,我一定咬死她,也算对得起你了。”
孟陵头疼扶额。
怎么办,好像把怂包逼过头了。
他就是一个暗卫,替皇上打探消息查明真相而已,查出来是谁都和他没关系,不存在咬不咬的问题啊。
“满皇宫里我就认识一个十一皇子,皇子不让我知道他的身份,我就是明明知道了也得装不知道啊,主子的性子喜好有多奇怪,大人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十一皇子再怎么样也是个皇子,身份比我一个女官大多了,我能不顺着他来么,而且前阵子十一皇子被皇上重视这件事情传得多严重啊,我哪里还能想到别人去?”
破罐破摔的结果就是,江梨越发理直气壮,声音也越发高了起来,等孟陵回过神捂住她的嘴时,已经有小宫人听到动静,进来查看了。
“姐姐,你刚刚是听到有人说话的吧。”
“别胡说,我可没听清。”
“可我刚刚明明……”
“都跟你说了别胡说,听说皇上和皇后都动了大怒,现在满宫里谁都不许乱跑乱动,你这会儿听到动静,是想我们摘不干净么,这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皇上寿宴没捞到赏赐,出了事就连带我们跟着倒霉,真晦气。”
孟陵的手指上有薄薄的一层茧,擦过皮肤时略有一些粗粝的触感,温热的呼吸打在同样温热的手心,唇周感觉有些湿润,大概是自己呼吸时带起的水汽,把孟陵的手心也给濡湿了。
小宫女粗粗看了一圈,没见着有人,便又锁上门出去了。
江梨死死抓着孟陵的袖子,呼吸都不由得重了不少。
原来第一世,是这样的情形么。
皇上携雷霆之怒,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女官所,江梨甚至都没等到阖宫封禁,就被拖出去打死了。
她只是隐约知道是那幅画惹了什么祸事,因为第一世她也只接触到了那幅画,其余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啊,就连易北遭殃,也只是她猜的而已。
听孟陵的口风,这事儿其实是跟五皇子有关?
萱嫔到底对那幅画做了什么手脚?
可那幅画明明是皇后收着的,启仁宫基本上是铁板一块,萱嫔怎么可能接触得到,就算是接触得到,萱嫔怎么就知道皇后会送那幅画?
又不是自己,已经因为那幅画死过一次了。
“这件事想要知道不难。”
就像是知道江梨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孟陵特意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皇后早已放出话去,若女官所无法按时完成万孝经,她便另行准备,不过没想到你们典仪也是能人,居然硬扛着,岔子都给挡了回去,不仅没迟,反而还提前把万孝经给皇后送了去,皇后硬是一点瑕疵都没挑的出,这回赏你们,皇后大概也赏得很不情愿吧。”
孟陵话里的信息量太大,江梨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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