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落,停都没有停,直接奔到了马车的后面,撩开帘子看到地黄安然无恙地卧在那里,她微笑了一下,转身走的时候,还伸手摸一了下装着银锭的包袱。
“喂,以后别吓唬我行嘛,我的一点小心儿会被你吓出来的。”
“那你不会抱紧小心儿吗!”
骆惊风走到了马车后面,也看了看地黄,但没有理会银锭。一伸手将楚天梅推着上了马车,一转身就要离开马车后门的时候,楚天梅却伸出了纤纤玉手。
“给你,还没这个呢。”
骆惊风好像想起来了,笑着伸手抓住了楚天梅的手,却轻轻地握了一会儿。
“好了,就在里面好好地睡一觉,睁眼的时候,就到地儿了。”
骆惊风戳手放好了帘子,一转身的时候,却现年少丰和海天愁已经骑在了马背上,就等着他上马下令呢。
简短而又利索的一战,大大地鼓舞了骆惊风他们的士气,而且满城的行人都报以仰慕地神态看着他们,还主动地让开了道。
“看来,这锄奸灭恶霸的事,以后还得多一些,不然,太对不起这些善良的百姓了。”
骆惊风突然有些感怀地说道。
“是啊,我不是给你吹,这些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海天愁自豪地看了看骆惊风。
“哦,那你真的不简单呀,以后我们也按着你的路子走。”
骆惊风一听海天愁一直都这么做,他打心里开始佩服他了。
“那可不行,咱们现在有重大事情去做,这些都是顺手牵羊的事,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你说的对,我们力所能及地做一些就行了,干大事要紧。”
“着就对了,现在都是战争年代,我们也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刚才这些人你认识不?”
“虽然不很熟悉,但能猜到一定是王莽笼络的江湖杀手。”
两人边走边聊着,但骆惊风的心事更重了。
连年的战争,让黎民百姓苦不堪言。
骆惊风刚一转眼,却看到了墙角处坐着七八个叫花子,破衣烂衫的在捡着地上的烂菜吃着。
骆惊风勒住马的时候,海天愁早就看到了,他翻身下马后,径直走到了马车后,撩起帘子。
“给点银锭用用。”
“不行,那能随便使银子。”
楚天梅将包袱揣进了怀里。
“是老大要的,我只是跑腿的。”
楚天梅听说是骆惊风要,松开了抱着的包袱,放在了腿上。
“要几个,你们要银子干嘛用?”
“能给几个算几个,反正是骆惊风要的,我也不知道。”
海天愁看着楚天梅小气的样,只能拿骆惊风说事。
“那两个够不?”
“不够,至少也得十来个吧。”
啊!
“要这么多呀!”
楚天梅的脑袋突然就耷拉了下来,数了十个银锭,很舍不得地放到了海天愁的手里。
“每个人一个行吗?”海天愁捧着银锭,站在骆惊风马头前。
“怎么不多拿些?你看他们挺可怜的呀。”
骆惊风看了看年少丰,在征求他的意见。
年少丰瞅一下墙角处的叫花子说道:“是应该的。”
海天愁看了一眼点着头的骆惊风,将银锭每个人一个,给站着的叫花子。但手里还剩一个,他笑了一下,又折身走到了马车后面,隔着帘子将银锭撂了进去。
“骆惊风说这个还给你,用不完了。”
一路上的行走,确实让骆惊风感觉到了战争的残酷,人心的炎凉。连年的征战和王莽的苛捐杂税,使本来就很贫苦的劳众雪上加霜,真是民不聊生。
镇子里,街道上。
为了熟悉环境,海天愁专门带着他们从丰德庄的门前,转悠了一圈,一是熟悉一下环境,二是可以看看丰德庄的宏伟气势。
丰德庄门前。
镇子中心街道的左侧,紧靠官府衙门,但比衙门富丽堂皇。
骆惊风惊叹不已。
“这才是冰山一角,他们家的后墙都是大理石堆砌的。”
“有些太夸张了吧?这架势完全不像个简单的经商者呀。”
骆惊风不管怎么想象,就这么大点镇子,能有多少银子用来堆砌如此宏大的房舍和院落。
“现在你明白了吧,如果单靠他经商,再有两代人也完不成如此浩大工程开支,所以我曾经说过,我们就拿这里开刀。”
海天愁介绍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看来,不收拾还真不行,怎么能对得起父老乡亲。”
骆惊风非常赞同海天愁的分析,如果没有后台撑腰,那能这么快暴富,土豪也要一定的条件和时间。
“能不能在前面找家院落,买下来,就当咱们的地儿。”
骆惊风要在前面买院子,正好是丰德庄的对面,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光头佬和谭柳成的内幕。
“其实你选的地方确实是最理想的方向,我们就在哪儿着手。”
海天愁催马过来,站在骆惊风的身边,他也看上了前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