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位怜星宫主认识我姐夫?!
她没回答,怜星又接着描述了起来,从年龄到长相,都同虚竹完全对上了。
李葭越听越困惑,不过还是没解答怜星的疑惑,反而问道:“你是如何认识这个人的?”
怜星目光一顿,似有为难,但还是如实道来:“我的手脚儿时落了疾,是他替我治好的。”
李葭更困惑了:“什么时候的事?”
怜星说大概十五年前。
“那时我因手脚旧疾练不好移花接玉,心灰意冷,离谷出走,恰好碰上了他。”哪怕隔了这么多年,怜星还是记得那时忽然被告知自己残疾有救的心情,“他问我为何一个人在路边哭,又给我诊治了一番,最后将我送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李葭明白了,这的确是她姐夫虚竹的一贯做事风格。
“我当时因为好不容易能治好自己的手脚了,喜出望外,甚至忘了好好感谢他一番。”怜星又道,“然而后来我便再不曾见过他了。”
李葭听出她语气里的遗憾和真诚,也叹了一声,道:“其实我也有段日子没见过他了,不过他救过的人多了去了,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怜星还想再说什么,李葭却抬手阻止了她,转而自己接着道:“何况他若知道自己救了个想出逼孪生兄弟相杀这等毒计的人,想必也不会太高兴。”
怜星闻言,面色一白,也再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邀月有些不忿地冷哼了一声,道:“若无她这毒计,江枫这两个儿子只怕根本活不到今日!”
“别说了姐姐,我们走罢。”怜星显然是不想同他们起冲突的。
“走什么?”邀月在恶人谷待了一个多月,竟也学到了些胡搅蛮缠和雄辩的本事,“你敢说你当年骤然献计不是为了保全那两个贱种的性命?”
怜星:“……”
“说贱种就过分了吧。”李葭还是听不得邀月这么称呼两个小孩,便也忍不住揭了一下邀月的伤疤,“稚子无辜。还是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仍旧对江枫念念不忘?”
邀月当然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那就别把气撒在孩子身上。”李葭冷了语气,“江枫和花月奴已经死在你手上,当年的账,也自有燕南天醒了后跟你们姐妹算。”
话说到这份上,邀月也知道自己不宜在恶人谷久留了。
于是姐妹二人对视一眼,便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过程里完全没开过口的西门吹雪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去了这份戾气,你的剑会更好。”西门吹雪道,“止步于此,难免可惜。”
邀月脚步一顿,也不知究竟听进去了没有,但反正没有回头,下一刻便带着怜星继续往恶人谷外行去了。
倒是怜星,落后了一个身位走着,走了片刻似有所感地回过了头,望了恰好从药庐里出来的花无缺最后一眼。
李葭见到这番场面,也有点为自己先前对怜星的重话过意不去。
就像邀月说的那样,不论如何,她还是想办法保住了这两个孩子的命,而且看花无缺看她的眼神,也能看出来,在移花宫成长的几年,她这个二师父待他一定相当不错。
现在兄弟是重聚了,师徒却彻底分离,变回了仇人。
黄药师站在边上,听到她微不可闻的叹气声,几乎是立刻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他想了想,侧首轻声道:“别不高兴,这番恩怨情仇,未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李葭摇头:“我没有不高兴,我就是觉得……山下的江湖果然是很复杂的。”
“那你后悔下山了吗?”他问。
“……你明明知道答案。”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不好意思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人反而成了她。
而他也像之前的她一样,并不愿意直接罢休。
“你不说,我如何知道?”
李葭眉毛都扭到了一处:“……你!你心里说的分明不是这句!”
黄药师理直气壮:“是吗?可惜没人能替你作证。”
李葭:“……”
就在她气得想咬他两口的时候,她又听到了他下一句腹诽。
“可算不耷拉着脑袋了。”他就是这么腹诽的,语气里有前所未有的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先不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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