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岁的天灵。夫人头颅已经飞到一边,再无生还可能,女儿躺在地上,不着寸缕,但鲜红的血液伴着肠子,拖拽在体外,显然也已经没有了生息。
此时的王流岁已经面无表情,把媳妇的头颅对上,把女儿放到她的身边,自己爬到掉落在地的火把前,点燃了自身,又爬了女儿和妻子的身边,闭上了双眼,对于火灼的痛楚已经毫无知觉,因为内心的痛楚和恨意已经超过了所有的一切!
房屋很快也被点燃,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在失去意识的下一秒,他发出了人生最后的一道声音:“我姬衡......”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大火直接吞噬。
......
“爹!就是他,就这这个畜生侮辱了我!”晕乎乎的三喜刚刚清醒过来,就听到了小姐向员外告状的声音,身上还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楚。
三喜是张员外家的长工,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十年之久,每天都是做着各种粗活重活,虽然清贫,但仍无怨言,就想着做够了工期,拿到工钱,回到家中侍奉年迈的双亲。。
今天晌午天气极为闷热,就下河洗了个澡,然后躺在河边的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就听就被一阵的嗯嗯声给吵醒了,便看到自家小姐和一个俊俏公子在树下不可描述的一幕。未经人事的三喜直接被惊的掉了下来,摔的晕死了过去。
张员外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喜,提议直接让人把他送进衙门,但一想到自己的声誉,又止住了这个想法。而是看向了与自己女儿偷情的公子,说道:“多谢吴公子对小女的搭救之恩,本应把这个卑贱之人送入府衙受审的,但关系到我家丫头的声誉,又觉不可。不知公子可有何高见?”
青年公子一看就不是善类,阴沉的看了一眼三喜,转向张员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个结果正中张员外下怀,两人看了对方一阵,越看越是顺眼,两人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三喜赶紧解释道:“老爷,我是冤枉的啊!是他和小姐的奸情被我发现,他们又嫁祸于我,我是冤枉的啊!”
张员外斜眼看了一下三喜,道:“吴公子乃是本县首富吴善人之子,岂会冤枉你个下人?”
三喜这才明白,这张老爷是心知肚明啊!这是要杀人灭口啊!根本与私通无关啊!便急忙说道:“我是从树上摔下来摔的,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但三人哪会管他看没看见,杀他也就是两人的投名状而已。呼喊半天,两人不为所动,拿着匕首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三喜干的毕竟是出力气的工作,练就了一身的力道,推开了推开了吴公子,抢下了员外的匕首,挟持了他,退到了门外,只是在推开吴公子的时候,被匕首划伤了脸颊。把员外往吴公子那边一推,员外正好扑在了吴公子怀里,而三喜借此机会迅速逃离了现场。
三喜一路狂奔,跑回家中,把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爹娘。二老自然是相信自己儿子的,便劝儿子出去躲一躲,员外和吴公子一定会找上门来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