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佐戈找到大个子的时候,对方正享受着一场饕餮盛宴。
食人魔只要食物足够,大部分伤势都可以忍受。厚重的脂肪与双层的肌肉组织构造了一套特殊的生理构造,就像睡眠中的巨龙,敞开了吃的食人魔在部分法师的理论研究下也有着极其出色的自我愈合能力,而他们的食欲总是很好。
那个独眼半兽人的斧头破坏了全身铠的完整性,作为辅助的那条力量腰带无法帮助大个子将整套铠甲的重量均匀的承担一部分。而作为备用武器的钢锤也不知被丢到了何处。
现如今食人魔只穿了一身全身甲的内衬,仅剩双手和一口利齿作为武器了。
所幸还有那群半兽人作为后备用的驯鹿,涣散的瞳孔证明它们早已死去多时,而它们的尸体也为食人魔做出了最后的贡献。
“给我也来一点。”终于见到了一个活人,阿佐戈的心情好了不少,哪怕是敌人至少也代表着活下去的希望,更何况是队友呢。
食人魔的一张大口中吞噬着无数血肉,那些曾经健壮的驯鹿如今都成了大个子的养料。不需要烹煮,和着鲜血直接咽下去是独属于食人魔的一种厨艺。随手撕下一大块柔软的腹部,递给逐渐靠近的侏儒,这只驯鹿的内脏哗了一地。
侏儒游荡者嫌弃的看了眼滴血的肉块,激烈的战斗之后需要的是一顿美餐而不是食人魔特色美食。
用匕首割开另一具驯鹿尸体的喉咙,不在跳动的心脏无法迸射出新鲜的血液,粘稠的鹿血顺着开口流入侏儒吮吸的嘴,为虚弱的身体带来一丝温暖。
“队长和老费奇他们呢?”感受着冰冷的血滑过食道,侏儒觉得好多了。
食人魔咀嚼着一整颗鹿肾,这张珍贵的食材如果经过厨师仔细而精致的烹饪,都可以在安姆贵族的奢华宴席上崭露头角。
看着摇头的食人魔,阿佐戈觉得自己之前的提问蠢透了,这个憨憨连自己都手指都数不清楚,就算他真知道什么估计也说不明白。
看着地上仅剩的染着血的骨头,侏儒觉得应该快些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饱餐后的食人魔腹部那道狰狞的伤疤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但是失去了那套全身甲和塔盾的重装战士就是笨重的靶子,再遇到那几个半兽人骑手的话,游荡者还能找机会逃脱,食人魔大个子估计只能用身体硬抗那些恐怖的投矛了。
天空低沉的云层墨一般阴沉,依靠星座辨认方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周围的环境和昏迷前也完全不同。
用力抛起手中的匕首,看着它旋转着落到地上。“加尔.闪金冕下,请为您虔诚的仆人指出一条路吧。”随后带着食人魔走向匕首柄指向的方向。
当眼前终于出现熟悉的雪原时,阿佐戈也发现了有人蹲坐在冰层与学院的分界线,那人穿着点缀了紫色染料黑袍。
黑袍人看了眼矮小的侏儒和高大的食人魔,也不吭声,却把阿佐戈吓了一大跳。
从腰间抽出两把无柄的飞刀,游荡者拉着食人魔准备换个方向走,先离这个可疑的黑袍人远一点。
“先是半兽人骑士,再是莫名的昏迷,现在还遇到了奇怪的黑袍人。”阿佐戈感觉自己刚才应该向着匕首尖的方向走的,不过这个方向有人总是好事,也许他就是传说中的索萨尔人。
警惕的侏儒感觉自己就要绕过这个神秘的黑袍人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仿佛干枯的木枝和干草被贪玩的侏儒幼崽在铁片上划出的声音:“你们,是从里面出来的么。”
手中的飞刀差点就要射向眼前的黑衣人了,侏儒感觉自己手心充满了汗水,这些汗水会严重影响游荡者使用专属于自己的武器。
“你是谁。”侏儒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回答这个人的问题,在瓦萨怎么可能遇上毫无敌意的陌生人呢?
“你们,是从里面出来的么。”毫无情绪,毫无变化,还是那么刺耳的声音与之前没有任何分别。
已经绕过了黑衣人的侏儒觉得这种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赶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转过身飞快的跑了起来,随后才是一声大吼:“快跑。”
“你们,是从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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