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不休,极是刺耳。
年轻的士子呆了片刻,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一支赵国精锐士兵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中,将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给围住了。
这一下的变故十分的突然,很显然将大殿之中的老鲁儒们给吓了一跳,纷纷闭上了嘴巴,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情形。
究竟什么情况?
就在这些老鲁儒们心中惊讶猜疑不已的时候,一名年纪在三十来岁的赵国官员已经在几名其他赵国官吏的簇拥下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当看到这名赵国官员的时候,大部分的鲁儒看上去其实是有些疑惑和茫然的,显然并不认识这个人。
突然间,一名鲁儒盯着中间的赵国官员,一下子惊呼出声:“逆……韩非?”
没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些被这些鲁儒们恨之入骨,巴不得直接丢到海里淹死的两大忤逆门徒之一的赵国中尉韩非。
作为荀况的两位门徒之一,当年韩非也曾经跟随着荀况在稷下学宫之中求学,而在场的鲁儒之中也同样有人在稷下学宫之中出任过祭酒先生,虽然时隔多年,但在仔细辨认之后仍旧能够认出韩非的模样。
“韩非?”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鲁儒们脸上的惊讶之色更加的浓郁了,打量着韩非的目光顿时就变得十分古怪起来。
韩非的名声,鲁儒们自然是听说过的。
毕竟前几年的韩非一直都辅佐着赵国太子治理齐地,而齐地和鲁地本来就是接壤的。
所以鲁儒们能够从种种传闻之中知道这是一个行事极为狠厉果决的家伙,同时非常的讲究法律制度,不但利用严刑峻法有力的遏制了齐地之中的反抗,巩固了赵国在齐地的统治,同时被他盯上的目标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样的一个声名在外的煞星,不好好的在赵国龙台之中当他的中尉重臣,跑来曲阜做什么?
就在殿中众多鲁儒心念电转之时,其中一名脾气较为火爆的老鲁儒已经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声道:“韩非,汝既然已经不是儒家之人,不遵夫子之礼,今日又为何出现在此,难道是想要来羞辱吾等不成?”
虽然说韩非凶名在外,但是老鲁儒其实也并没有太将这个年纪是自己孙子辈的家伙给放在心上。
毕竟在鲁儒们看来,这祭天之事连赵王都要退让,那么这区区一个赵王的臣子韩非,难道还能够掀出什么风浪不成?
老鲁儒的这句话提醒了其他的鲁儒们,一时间大殿之中的气氛又开始变得热烈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指责的对象从方才的那名年轻的法家士子变成了韩非。
当然了,若是论到指责的力度,鲁儒们对于韩非的话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嘲讽,倒不像是对刚才那位先进来的法家士子那般毫不留情的痛斥和喝骂。
但是韩非完全鸟都不鸟这些老鲁儒们,而是径直的走到了那名年轻的法家士子面前,对着这名一脸无奈的法家士子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十分认真的说道:“臣韩非,见、见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