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师行业混了?”
“嗷呜…”楚瑶媛像被训的小狗似得,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
教训完没大脑的菜鸟,叶蔚然深深的叹了口气。
除了最后那句话,楚瑶媛前面的内容几乎就是他内心的主要结论。
为掩盖那笔钱的不明来源,王老实杜撰了老学者这个人物。
为掩盖欺骗消费者的真相,王老实又再次抬出老学者这个杜撰人物。
此刻几乎可以得出结论:王老实以前就有不良前科,这次真的有欺骗消费者。现在他说的话,都是谎言。请律师打官司、上吊,都是闹剧。
现在他要想想,是否真的要单方面终止委托合同。
终止,可以避免大麻烦。
但继续代理,最后胜诉可以获得免费的楼二使用权,诱惑不小。
权衡利弊,叶蔚然最终放弃了代理此案。
当事人不配合,胜诉难度太大。为了获得免费的二楼使用权,不值得。
“走,回去跟他们说明情况。”叶蔚然恢复平淡表情:“此案,我不接了。”
——
经过烈日半天的暴虐,午后更加闷热,万物都显得憔悴昏倦。行人打不起精神,狗趴在地上吐出鲜红的舌头。所有生物的动作似乎都慢了下来。
叶蔚然驱车来到满霞里,步伐急促的走进王老实的汤包店。现在他手头拮据,必须尽快寻找下个案件保证生存,时间对他来讲很宝贵。
汤包店冷冷清清,温度似乎也低上不少,跟外面的炎热形成鲜明对比。
见到王慧欣后,叶蔚然直接开门见山:“我…”
叶蔚然刚开头,却见王老实从厨房走了出来,面容非常憔悴。
王老实现年不到50岁,却苍老的如同60岁,满脸褶皱,皮肤干枯的如同龟裂的大地。那浑浊、死寂的双眼黯淡无光,毫无生气。
看到叶蔚然到来,他呆滞的双眼生出几分明亮:“您来了!”
声音干瘪,但其中的惊喜味道显而易见。
他在高兴、期盼?
可他在高兴什么、期盼什么?
因为说谎的缘故,他不应该躲避嘛?怎么见面后会是这种神情?
叶蔚然心中纳闷,却神色正常的回答:“哦,我上午去见了见那位记者。”
王老实忽然上前两步,急迫的近距离询问:“怎么样?她同意道歉了?”
叶蔚然摇了摇头,遗憾道:“没有!他的态度不太好,很不配合。”
“想到了,我早就想到了。”王老实无比落寞:“她们那种大记者,怎么会对我这种小人物道歉。呵呵…”
叶蔚然没搭话,定定的看着王老实,目光复杂。
身旁,楚瑶媛心里恶心的不行:“装!太能装了!你接着装!”
她偷偷碰了碰叶蔚然,建议他摊牌,免得在这里看那副恶心嘴脸。
可叶蔚然却说:“你也别太担心,我们还可以想想其它办法。”
王老实摇头苦笑,瞥了瞥饭桌上的调味瓶,悔恨道:“其实这都怪我。”
楚瑶媛瞪大双眼,心道:“难道他良心发现,决定坦白真相了?”
可王老实接下来说讲的内容却南辕北辙:“当时门口那位客人打翻了调味瓶,然后他觉得过意不去,就急忙把洒在桌上的调料装了回去。
我当时很忙,也没注意到这点。要察觉到这点,怎么也不会让客人吃那么脏的调料啊。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后来那位记者来了,正好就坐在门口那个位置。
她开始对汤包的味道很满意,还笑着跟我说了很多话。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不久后就开始找我麻烦,当众说我欺骗消费者。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她吃了那脏兮兮的调料,心里有怨气,这才找我麻烦。后悔啊,我要是早早发现调料脏了,换上新的,也不至于有后面的麻烦。
呵呵…没想到小姑娘看着挺善良文静的,心胸却那么狭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现在这人,怎么都这样,为了点小事,就要把人往死了整。”
楚瑶媛越听越气氛:又开始编故事了!编出这个故事解释原因,是想将所有责任都推给那个记者?真是够无耻!还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呸!
楚瑶媛气不过,就要开口揭穿王老实的真面目。
可叶蔚然却制止了她,表情诧异的对王老实问道:“等等!你说那个记者是女的?”
楚瑶媛因心中带有偏见,因此没注意到这点。但叶蔚然注意到了,且非常诧异。
王老实不疑有他:“是啊,是女记者啊!怎么了?”
“……”叶蔚然惊出一身冷汗。
“……”楚瑶媛彻底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