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一笑,“哼,国破人亡?”
“夏侯弈,你既然这么想看,本殿今日便成全于你,你别眨眼看好了,死也死个明白!”他收回已经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的剑刃,傲然凌空站定,给默使了个眼色,默做了个领命的手势,转身瞬间闪现,消失了。
夏侯弈停下了手上下坠的动作,低头向南城看去。
崖下,慕国铁骑声势浩大,轰隆隆向南城奔去,此时敖军还在与夏侯军战得不可开交,再无多余的精力去对付慕国军了,眼看着慕国铁骑已经到了敖军跟前……
夏侯弈开怀大笑,这大胜的征兆使他全然忘记了自己现今的处境,反问道:“敖宇翔,如此你还敢说你不会输吗?”
敖宇翔没去理会他,他深邃的眸子根本就没有去理睬崖下南城的厮杀,而是把目光放在峡谷上的数个洞穴之上,在其中来回游走,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不经意间,他略带冰冷的目光与她略带关切的目光偶然撞上,她惊诧之余尴尬万分,慌忙收回视线,假意看向崖下的战场,不再看他。
看到她之后,他笼罩在眉间的阴霾渐渐隐去,嘴角似乎还漂浮着浅浅的笑意,但是,当看到她身后不远处的离澈时,他嘴角的弧度消失了,眼底瞬时布满了冷厉,视线扫过他,没多做停留,也没有再去看宇落,继续搜寻着峡谷。
南城,平原上,敖军与夏侯军短兵相接,正厮杀的不可开交,夏侯军黄盔黄甲黄战袍,敖军银盔银甲银战袍,在两军熠熠发光的战袍映衬下,青旗暗影军这一抹暗色更是显得尤为突出,他们冲在了阵势的最前面,虽数量不及夏侯军,却没让夏侯铁骑再前进半步。
敖军见此情景,更是士气高涨,纷纷英勇的冲向前去。
慕国军铁骑已经到达敖军正后方,左大将骑在马上,看了看后方这十万大军,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暗影军捎来了太子殿下一句口信,“只战敖军。”这了了四个字的意思他懂,他只要指挥兵士打败敖军就好,其他一概不管。
但是,这大军已然逼近,他可没有殿下的好定力,这叫他如何坐怀不乱,只管看向前方的阵势啊!
与此同时,看向南城的宇落惊呼:“离澈,不对啊,这阵势不对啊,慕国军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崖下,慕国铁骑与敖军已是近在咫尺,如若动手,敖军必吃大亏,因为他们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前面的夏侯军身上,这时再发讯号要前面的人回防抵御,根本就来不及。
而此时,慕国军队对敖军后方竟然没有出手,而是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绕过了南城,直直向北城冲了过去!
左大将看着慕国如此举动,悬着的心终是落了下来,可还没等落安稳,他又慌了,“糟了,糟了,北城,北城现在没有人把守啊!”
宇落回头看向离澈,离澈此时笑而不语,他笑了,他竟笑了,他竟然会笑,他笑的是那样的好看,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如痴如醉。
宇落也是看的有些呆愣,没想到这个对周围人、事、物都异常冷清的人,竟然也有这样夷愉的时候!
半晌,她缓过神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
宇落此时真真不得不佩服离澈这绝顶的才能了,他手下无一兵一卒,仅凭一人之力,便说得动两国为他而战。
而夏侯弈更是凄惨,一直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却毫不知情,不仅被敖宇翔误会,敖国这二十万大军更是当了炮灰,白白打了水漂。
她自言自语道:“离澈你先是假借自己被绑架之名引敖宇翔攻打南城,敖宇翔想攻打南城势必就近调兵,而北城距离南城最近。
所以,北城此时必定空虚易攻,而后,你又派来夏侯军队抢占北城,谁知敖宇翔早有埋伏。
不过,这估计也在你的计划之列,南城夏侯军在人数上有绝对优势,迟早会逼迫敖宇翔动用北城的军队。
这时,只要北城一空,慕国铁骑便可趁虚而入,一举拿下北城,敖宇翔南城已是处境艰难,自是无暇顾及北城。
北城一丢,夏侯国也不会浪费这绝好的机会,下一步一定会去攻占敖国成都,这使得敖宇翔不得不撤兵回守皇都,两国必定混战厮杀,趁着夏侯国敖国大战,慕国便可长驱直入,拿下墨国。”
“道理我都懂,可是,离澈,你为何要挑起多国之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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