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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瞪了一眼李青珩。
——
当日,沈墨从密道逃出来后,发现自己正身处长安城内的永和坊。
他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找了自己的同门好友,徐子琅,魏国公的儿子,现如今是大理寺卿。
两人去了常去的茶楼,找了一个雅间进去坐下,屏退身边人。
窗户外边是繁华的长安城街道,小商小贩摆着稀奇古怪玩意卖,吆喝声一家比一家大。
徐子琅穿着一身青衫,手里面拿一把折扇,用来表现文儒,只可惜眼睛里总是透着几分憨傻气息,倒是显得整个人十分怪异。
他坐在窗边,迫不及待问道:“你怎么回事?昨日去哪里了?怎么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沈墨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开口:“让青珩郡主绑了。”
“什么?!绑了!”徐子琅几乎要跳到桌子上去。
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立刻坐回椅子上,压低声音,问:“她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不放?你没受欺负吧?”
“没有。”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沈墨有点心虚,与郡主相处的日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忍住自己内心的遐想,只是耳根微微发红。
“不过说来,这青珩郡主也是惨,在长安城市私挖地道,结果你猜怎么着,今日一大早的,居然被人告密了。”
沈墨疑惑:“怎么回事?”
徐子琅不放心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之后,压低声音:“小道消息,不外传的,我听人说,今日裴家那位千金,好像发现了青珩郡主挖的密道,一大早的告到宫里去了,想来郡主现在日子不好过。”
徐子琅重新坐端正在椅子上。
沈墨垂首思索,转动着手上的汝窑茶杯。
从他出来到现在,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并没有遇上裴清棠,所以,裴清棠是怎么发现密道的?
不对,密道不对。
他想起,自当时己是在密道的一半处上来的,因为看到顶上有光,又有一小截被人踩出来的楼梯,所以便上来了。
那这么说,密道还能通往另一个地方,裴清棠应该是在另一端发现的密道。
要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能对得上了。
“想来这次郡主能消停一段时间了,不得不说这郡主还真是麻烦,耽误了你我不少事。”徐子琅吐槽着。
沈墨沉默一阵,问:“查找上官遗物的人,你可找到了?”
上官婉儿遗物,是一只玉管紫毫笔,里面藏着一个纸条,是她娘留给她的。说是此物十分重要,可以拿着它去找一位朝中故人,到时候会获得帮助。但前不久,他发现家里被人翻找,而那人找的正是此物。
“还能是谁,就是后宫的那位呗。”
后宫那位,指的是贵妃。
“只是……”沈墨沉吟片刻,“郡主为何……也在找此物。”
“什么?”徐子琅吃惊无比,“郡主也知道了?!”
“不对啊,不对的,这件事他们不可能透露给郡主的,郡主怎么会知道呢?”徐子琅有些慌张。
“郡主知道的,比宫里那位知道的还要多,应当不是她透露给郡主的。”
他放下茶杯,转脸去看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思索着这一切。
“不对啊,你说郡主拿那玩意干什么?朝廷纷争她又从来不管,她那爹更是对朝廷不感兴趣,到底是为什么?”
徐子琅猜测道:“是为了得到你的人,威胁你?”
他刚把这话说出来,就立刻摇头否决。
“你这人有什么好的,就普普通通毫无魅力可言,跟个病秧子似的,没有女子会对你一见钟情的。”
“……”
话虽不中听,但的确有几分道理。
沈墨经过一番深思之后,平淡开口:“我推测,庆王府可能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郡主掌握的信息,似乎比我们多得多,也就意味着,她的眼线遍布整个长安。也许我们都是他们的棋子,他们在做一场局。”
“对对对,有可能!他们一定知道的比我们多得多,否则的话,为什么要挖密道?!”
这么一来,直接把郡主挖密道的原因都给解释了。
“所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沈墨透过棋盘,想要看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局,奈何被重重迷雾阻挡,无法看清。
“……”
徐子琅沉默了。
他趴在桌子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团着好大一块肉。
最终他哭丧着脸:“我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沈墨手里握着茶杯,大拇指拨动茶杯沿,在他手里转圈。
“无论如何,庆王府这趟浑水,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作者有话说:
李青珩:我真的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被系统威胁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远离我,墨墨!没有我的保护,你会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