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用“侍寝”二字说出来比较文雅。
沈墨反问:“子琅,你觉得我这副样子,能给郡主什么?”
他现在伤及根本,怕是以后都要落下病根,不能人事。
不过,这似乎很不可接受,但事已发生,也没什么了。
等他完成自己的使命,便可以两袖清风的离开。
徐子琅被问得一愣,很快又缓过神来:“我的意思是说,郡主有没有逼你,我知道现在你受了伤,可若是郡主逼你,逼得你旧伤复发怎么办?”
徐子琅是真的在关心他。
沈墨:“郡主没有逼我。”
庆王过世,她忙得不可开交,倒是很少为难他,若说是有为难,那郡主也是为了关心他,不过……
郡主关心的方式,似乎有点问题。
徐子琅看着沈墨,又默了一会儿。
瞧了一眼屋外湿漉漉的空气和空荡荡的院子,徐子琅欣然起身,坐到沈墨身边,低声问:“怀瑾,我一直是你最好的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你跟我说实话,现在你还有反应吗?”
沈墨不想回答这种羞于启齿的问题。
可徐子琅的神情极为认真。
而且两人都是男人,就算是说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
沈墨:“没有。”
徐子琅惊得叫了一声,下一刻,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无比同情地看着沈墨,拍了拍沈墨的肩:“你放心,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帮你治好的!”
沈墨:“不必。”
他觉得有时候断了也好,至少能够断了欲念,能够安安心心地做一件事。
“怎么能不必,这可是我们的尊严!这事你谁都不要说,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
沈墨不想听他再说这个,而是岔开话题,问:“你今日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徐子琅这才想起自己是做什么的,连忙换上一张正经的表情,坐回沈墨对面去,端正无比。
徐子琅:“出事了,我们把王鉷给害死了,按理说应该是之前计划好的人顶上,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权力全到了杨国忠手里了。”
沈墨听完,一惊。
王鉷是众多贪污官员中权势滔天,数额惊人的一位,他们把王鉷弄倒,为的就是还百姓一片青天。
可现在王鉷倒了,权力都被杨国忠收走了?
杨国忠这些年,凭借着贵妃和一张会来事的嘴,红的玄宗对他信任有加,才短短几年,就已经权势滔天,坐到了相国的位置。
但是这人人品极差,骄奢无度,搜刮民脂,每年假装给朝廷做好事,国库的银子一年比一年多,可百姓的生活却是苦不堪言!
这种朝廷败类,现在居然要将王鉷的权力收到手中。
若是这样的话,大唐的百姓,将会永无宁日。
徐子琅:“近日贵妃与杨国忠往来密切,短短两日,杨国忠已经进了三次宫。”
让外人说是他们兄妹情深,可实际上杨国忠只是贵妃的堂兄,两人之间只有利益,并没有多少的亲情。
两日进宫三次,定然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沈墨放在腿上的手蜷了蜷,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他开口子道:“上官信物被贵妃拿走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给她!”
徐子琅感觉自己快要当场逝世了一样,他仿佛看到了一个被吃空的、满是伤痕累累的大唐。
沈墨:“是贵妃让裴清棠偷走的,当时我不放心郡主,就把东西藏在了房梁上面,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