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琅担忧看着沈墨,总觉得郡主这么凶恶,沈墨一定会被她欺负死。
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他铆足了一口气,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一次性说完。
“沈墨你听我说,我看你们现在就要走了,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等到了洛阳,我们便书信联系。”
徐子琅吸了一口气。
“你病的事,有着落了,我问了名医,只需要勤加练习,你多看看这种东西,很快就能好了。”
还没等沈墨反应过来,徐子琅便往他的怀里塞了一本书,紧接着骑上马急匆匆走了。
徐子琅怕他要是再不走,郡主会吃了他。
这位郡主实在是凶得很,又是一个变态,哪里有不害怕的。
沈墨见他走得这么急,不由得担心叫住他。
“子琅,你怎么了?”
徐子琅停下马,回过身看向沈墨,正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
便看到郡主笑得一脸阴森,还舔了一下嘴角,冲着他邪魅说话。
“徐少卿,你的脚趾看起来很好吃呢。”
呕——
徐子琅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一样,他后悔的要死,肠子都悔青了,刚刚自己根本不应该停下来回头的。
果然,郡主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跟第一次见到的那么恶心,那么炸裂。
郡主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发誓,他这辈子都再也不要见到郡主了!
他甚至没有多想,条件反射似的拍了一下马屁,现在人已经在百里之外了。
但依旧惊魂未定。
马车摇摇晃晃地再一次起步,李青珩则是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肌肉都笑得僵硬发疼。
徐子琅实在是太好玩了。
而沈墨,也是匆匆扫了一眼怀里那本不可描述的书,慌忙把它塞进胸口,不让它露出来丝毫。
总觉得这本书甚是烫人。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李青珩问道:
“郡主,你方才为何要那样说?”
李青珩想了想。
“当然是不能崩人设啊,我第一次见他,他就觉得我是个变态恶霸,当然要让他一直这么觉得。”
沈墨不懂她口中的崩人设,但听她后面的解释,也算是理解了。
“郡主还真是……将变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声音很淡,不带任何情绪。
李青珩:???
这是夸奖吗?
但听他的语气,好像的确是在夸人。
不过不重要了,还是得先看看,刚刚徐子琅给了他什么好东西。
“刚刚他给你什么了?拿出来看看。”
沈墨额角一跳,手心里汗津津的,眼神回避,飘忽不定地落在其他地方去。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账本。”
李青珩抬眼打量了一眼沈墨,瞧着他那躲躲闪闪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此刻,她先不急着戳穿沈墨,不过她觉得自己也忍不了多久。
“哦,账本啊,真没意思。”
李青珩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闭着眼靠着马车壁假寐。
沈墨见她闭上了眼,心里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还好郡主没有追问,郡主要是再追问下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毕竟昨日他才刚烧了郡主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可现在他却自己独藏了一本,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
但徐子琅说,多看这种书,勤加练习,他就能恢复的。
要是真的能恢复,那倒是值了。
只是看得时候,须得避着点郡主。
马车行了一段路程,才到慈恩寺旁边。
里面的礼佛钟声雄厚,香烟袅袅,来来往往求请愿之人络绎不绝。
其实,玄奘取经,跟西游记所描绘的,一点也不像,没有师徒四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趣闻与妖怪。
贞观十九年的正月,玄奘法师载着六百五十七部经书归来,长安道俗奔迎,倾都罢市,偌大的城池,香烟袅袅,处处可闻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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