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残忍无比。
车,一直追着连羲晚的车去了城外,路上,连羲皖一直不曾说话,副驾驶的龙烈安慰他道:“没事的,没事的。”
连羲皖面上镇定,可是那剧烈抖动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他仿佛回到三年前的那一天,他被堵在了楼梯里,腰腹上中了一刀,昏死过去了,醒来之后,他躺在医院里。
他们告诉他,江梦娴没了
在江梦娴离开的时日里,糨糊就是他生命的唯一,他看着她从一团小小的,、会动的肉,长到现在这么大,他无法想象,自己若是失去糨糊,他今后的人生会如何。
失去糨糊,他人生所有的欢乐,似乎都被夺走了。
连羲皖闭目,逼出了两行泪。
糨糊失踪的消息是瞒不住的,2号别墅的人得知了糨糊没回来,立马就报给了龙城和江梦娴得知。
得知消息的江梦娴感觉天都塌了下来,以最快速度赶到了现场。
连羲晚把车开到了城外一处在建的工地里,把工人都赶走了,独自进了楼。
江梦娴一来就看见工地里那栋在建大楼的十楼阳台上,站着一个小女孩儿,不就正是她的糨糊?
十层的高楼上,阳台还未完成,糨糊就站在没有护栏的阳台上,似乎随时可能摔下去,两只小手被绳子捆住,绳子的另一头是连羲晚。
远远地便能听见糨糊的哭声。
“拔拔,麻麻——”
见此情此景,江梦娴眼前一黑,生生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保姆车里,一睁眼,她就翻身而起,下了车去找糨糊。
抬头一看,糨糊还在十楼的阳台,坐在阳台边上,没有护栏,随时可能掉下来,她依旧被绳子捆着,若是掉下来,也不知道那绳子能不能保护好她。
楼下,已经准备好了充气垫子,可是这么小的孩子从十楼摔下来,能不能落在垫子上都是个问题,途中可能挂在脚手架上,可能当场就要了她的命。
“我的孩子!”
江梦娴顿时失去理智,朝出口冲了过去,十楼的糨糊看见江梦娴,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梦娴。
“麻麻——”
她一下就走到了阳台的边缘,还要继续往前走,还往下面看着,顿时惊住了在场的大家。
唐尼忽然冲出来,对糨糊大喊道:“乖糨糊,快回去坐好,回去坐好了妈妈就会很快上来接你了。”
“这是在演戏哦,糨糊要按照剧本拍哦,乖乖听话,回去坐好,不然拿不到片酬哦!”
糨糊看了看江梦娴,嘴巴扁了扁,又坐了回去,小裙子脏兮兮的,还有一只小鞋子不知道去了哪儿,长筒袜还破了个洞。
她抽噎了两声,告诉自己这是在拍戏,等着导演喊卡,才能下去。
楼下的江梦娴闭紧了嘴巴,怕自己一出声糨糊就掉下来了。
看着糨糊进去了,唐尼才小小地松了口气,转身抱住了江梦娴。
江梦娴浑身颤抖着,看着那楼,闭紧了嘴巴不敢出声,泪像断线般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糨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