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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法师是否记忆了传送类的法术?
凯瑞本看了看克瑞玛尔,询问了他,而克瑞玛尔摇了摇头。
如果有,克蓝沃的牧师“说”。也请您们暂时不要使用,我知道,他“说”,这个要求非常地不合理,但我信任您。他对精灵鞠了一个躬,我们还没能找出这种疫病是怎样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我很担心,您明白的,如果您们使用传送术或是采用别的方法离开,你们可能会将这种致命的疫病传播到其他地方。
凯瑞本沉默了一会,他回身看向身后的人,作为精灵,他免疫大多数人类的疾病,这种疫病或许不会影响到他。还有盗贼葛兰,他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不死的”,就这样看,他还真不知道死亡之神所赐予这个盗贼的究竟是祝福还是诅咒;至于克瑞玛尔,他的体内精灵的血脉显然占据了大部分,而剩下的那部分,也可能不属于人类,这点在白塔游侠就知道了,像那种在普通人类身上可能会造成死亡与终身残疾的重创对于黑发的施法者来说,只是两到三天的不便而已;在他们之中。最为危险的莫过于梅蜜与伯德温,前者最少还是个牧师,而伯德温,他只是个虚弱的人类。
梅蜜一直紧密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没有遇到过席卷了一整个城市的疫病,但她能从她的情人们那儿获得极其直观的描述,他们之中有冒险者,有牧师,也有执政官,还有爵爷与领主。他们其中有不少人曾经看见与经历过疫病,而后三者则经常签下焚毁一个定居点与村庄的命令,只因为那儿出了能够导致死亡的疫病。有些疫病并不是无法治愈的,但时间太长,又或是费用太高,更重要的是可能是距离城市与堡垒太近了,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用火焰将所有的一切完全地净化销毁。
“他们在说什么?”她扑上去,抓住了伯德温,就像是躲在了一面坚实的盾牌后面,“你们在说什么!?”她尖声叫道:“我们为什么不离开?”
精灵转而凝视着她,那双如同碧空般的眼睛有多么的美,就有多么的冷酷:“我们必须留在这里,梅蜜。”他无情地宣判道。
梅蜜看着他,而后惊恐万分地看着伯德温,伯德温面色灰白,但他十分镇定,作为一个曾经的领主,他很清楚自己将会面临一个怎样的局面,“我们留下。”他沉稳地说。
伯德温并不意外地看到弗罗的牧师放开了他的手臂,她面孔扭曲,用牙齿咬着嘴唇,忽然向盗贼转过头去,力度之大就像是要折断自己的颈骨:“你呢?葛兰,你想要死在这里吗?”
盗贼笑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我不想。”他故意说,在梅蜜露出一丝希望时:“但我不会和你一起走。”他恶毒地挥动自己的小手指:“滚你自己的去吧,可爱的小娼妇,只要你能,”
一直与精灵游侠“交谈”的牧师随之打出一个手势,几个牧师包围了过来,他们的职责之一就是不让这种致命的疫病扩散——但一个巨大的声音在他们身周轰响,伴随着灼眼的光亮,在它们消失之后,梅蜜也跟着不见了。
怎么样?一个克蓝沃的牧师问,需要追踪吗?
不用了,为首的牧师回答,城门都已经用石块封堵了,没有同伴的帮助,她是无法离开这座城市的——我们会找到她的,在她死去之后。
街道上十分污浊,他转而对凯瑞本说,或许你们愿意进到公平的克蓝沃的圣堂里来,我们为残存的生者建造了一个洁净的房间,疫病尚且无法侵入那里。
非常感谢,精灵说,我,以及我的同伴们。
在离开前,盗贼葛兰若有所感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阴暗小巷,但他什么都没说。
克蓝沃的圣堂原本是执政官的官邸,无数的乌鸦栖落在屋檐、塔尖与用于排水的石像鬼身上,它们注视着精灵一行人,一声不出,红色的眼睛就像是在乌黑的炭火中闪灼的余烬。
在进入唯一的庇护所之前,所有人都需要经过两个伊尔摩特牧师的神术检测,并且滴下自己的血在一个盛满了清澈泉水的银杯里,凯瑞本是第一个,葛兰紧随其后,克瑞玛尔自行拿过小针,轻轻地刺了自己一下,滴下的血液根本不成形,少得可怜。
“我怕疼。”异界的灵魂一本正经地说。
最后才是伯德温,他的血一滴到杯子里,杯子的水立即变得浑浊了。
伊尔摩特的牧师看了一眼杯子,再抬起眼睛的时候里面充满了怜悯:“愿仁善的伊尔摩特祝福您,陌生人,”他说:“您不能进入这个房间——您已经得上了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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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过去!”李奥娜大喊道:“你正在阻挡一个贵族的去路!”
“正因为如此,”那个士兵用更大的声音喊道:“尊敬的大人,您不能再往前了,多灵爆发了疫病,那儿的人都死了!”
李奥娜注视前方,在道路的末端,是一座灰黄色的小城,拂晓时分,晨光照耀大地,已经到了必须开启城门的时间,而她却看不到进入这个城市与离开这个城市的人,它却是那么地安静,安静的就像是死去了。
她知道士兵说的话是对的。
“我想我必须谢谢你,”李奥娜低下头,和善地从皮囊里随手抓出一把金币,好笑地看到那个士兵的眼睛顿时如同晨光下的湖水那样闪闪发亮。
“但抱歉,我有必须前往那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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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正午,伯德温就发病了。
他得到了特殊对待,得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能让人发疯的疼痛折磨着他,他喊叫着,如所有的病人一样陷入了绝望与憎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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