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纳达人很少顾念那些不幸者,除非他的离去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所谓的追根究底也只是为了能够打击自己的敌人或是为了挽回自己在其他人心中的威信——再者,龙刺的其他成员都安然无恙,或说从这场对城寨的战役里,他们得到了不少好处——因为那只可以限制传送类法术的龙骨哨子,城寨的施法者没有一个能够逃掉,他们在绝望之后的反扑确实给格瑞纳达的军团制造了一点麻烦,但那也只是一点麻烦而已,在那个同样出自于红龙子嗣之手的阵法在山崩中损毁之后,龙牙军团的鹰首狮身兽成为了空中的王者,它们脊背上的术士有着比鹰隼更犀利的眼睛,他们居高临下,可以统领与观察整个战局,一旦龙爪的骑士或是龙刺的盗贼遭遇到了施法者们的反抗,他们可以在瞬息之间抵达,而后投掷下危险的法术。如此,在两面,甚至三面夹击之下,没有一个法师或是术士可以逃脱,他们随身携带的珍藏自然也成为了格瑞纳达们的缴获。
虽然克瑞玛尔说过不需要留下兽人,但一些兽人,人类和巨人还是被留了下来,还有一点意外的,那些异界的灵魂觉得并不好控制与利用的施法者也被留了下来,“那些人类可以被作为下一场战争的前锋使用。”第四分队长是这么说的,“或者我们可以先处死兽人。”
“不用了,”异界的灵魂回答说,在这场战役中,单单处死兽人或许会被视为对兽神卡乌奢的挑衅,在格瑞第与兽神卡乌奢关系亲密的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触动那根敏感的丝线——他将要走进帐篷的时候,发现守候在帐篷外的侍从身前还有着两个将自己的膝盖与额头都紧贴着地面的奴隶,“这两个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问。
“从高塔的深处,一个术士,当然,不是我们的术士,特意豢养的,我确定他们还没有被碰触过,”第四分队长说,“如果您不需要……”
异界的灵魂轻微地摇了摇头,他径直走进了帐篷。黑发龙裔的侍从,事实上也只是受到了信任与看重的骑士极其谨慎的再次检查了他们,确定这两个只是最普通的凡人,身边没有任何可以拿来作为武器的东西(就连他们的长发也被割断了),才允许他们去服侍龙牙军团的新主人。
“过来吧。”龙牙骑士们在离开帐篷之前听到那位殿下这么说,他们对视了一眼,唇边的笑容带着男性特有的心知肚明,说实话,在骑士们刚刚发现她们的时候也很惊讶,因为这里只是一个城寨而不是一个城市,里面充满了欲求不满的男性人类,还有兽人和巨人,而这两只小动物,简直就像是早晨的桃子那样鲜嫩可爱,也许是因为她们确实有个强大的主人——可惜的是,他还没来得及享用她们,当然,也由可能,她们是将要被作为祭品的,身心纯洁的孩子同样深受魔鬼和恶魔的青睐。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她们被发现的时候就像是一捧泉水那样清澈而又完整无缺。
——接下来将是一个庆典,小型的,巫妖说,但还是有,格瑞纳达的军团在获得胜利后的第一个夜晚会尽情享乐——酒、女人和魔法。
——难道他们不担心敌人会乘隙攻击他们吗?异界的灵魂一边说,一边脱下赤色的长袍,露出里面及膝的白袍,曾经的不死者以为泰尔的赐予会在格瑞纳达邪恶的空气里逐渐黯然失色,但他显然大错特错,它不但没有腐化与脆裂的迹象,反而变得更加坚韧与光亮了,简直就是物似主人形,邪恶对于那个暴躁的独眼神灵来说就像是最火热的烈酒,一闻到味儿他就会精神奕奕地跳起来,挥舞那把沉重的锤子——而这件外袍,如果不是它没有手,也没有脚的关系,巫妖甚至会以为某个早晨醒来会看到它正在和术士或是红龙单挑。
那两个人类奴隶也看到了这件白袍,不过他们不是施法者,对袍子的颜色没有那么敏感,所以其中之一的少女只是露出了怯弱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将要侍奉这个人,发自内心地说,她并没有十分的不情愿,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人,他的黑发在氟石的光芒下就如同绸缎那样柔滑与闪亮,他很年轻,皮肤比她们都要来的白皙光滑,他的容颜是她所见到的人中最美的,她记得自己的主人提到过城寨的首领虏获了两个精灵(他为此深感嫉妒),但精灵被关押在一个最隐秘的房间里,别说她没有自由走动的可能,就算有,她也没有办法看到据说那些如同晨光又如同森林的美好存在——她只从房间的小窗里看到过的非人只有巨人和兽人,他们是那样的狰狞,又是那样的可怕,每次看到她都会觉得那种就像是凝聚了所有邪恶的丑陋面容会像刀剑那样割裂她的身体。
而且她听到那些高大而强悍的士兵们称这个人为殿下,她只是一个商人的女儿,没有奢望过可以与一个贵族缔结婚约,但如果只是侍奉的话,如果她可以得到他的宠爱,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有那么一天可以重新见到自己的父母呢?想到这里,希望赋予了她更多的勇气,而这些勇气推动着她想要做些什么,在那个人温柔地请求她过来的时候,她几乎是欣然从命,她将自己的手放在那个人伸出的手掌上,唉,他的手指漂亮的就像是用雪花石雕刻出来的,没有一丝瑕疵,她的手被握住,然后她就被放到了膝盖上,之后呢,会是一个温柔的吻吗?她还没有被吻过……
一缕细沙从黑发龙裔的手指间滑落,落入少女的发间,她立刻沉睡了过去,带着紧张与期待。
“如果您想要做些什么,”另一个少女说:“我可以等一会,或者您想要两个?尊敬的殿下,我虽然接受过严格的教导,但我确实还是一个处子。而且,”她带着甜蜜的笑容说:“您是那种会让所有的女性乐于奉献的美人儿。”
“若我有这个愿望的话,”异界的灵魂从容地说(可比尖颚港的时候好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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